没了便没了罢,是我与这孩子没有缘分。”
说得这般豁达,她只是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安慰的话。
秦源点点头:“既然如此,我这就告辞了。”
“秦将军。”杜云柔叫住他:“有一件事情,民妇斗胆请将军解惑。”
秦源正了身子:“夫人请讲。”
“那日大婚,将军为何不告诉我,夫君还活着?”这是她一直想问的,之前担心卫子都不愿意提及,如今再见到秦源,她免不得想要问清楚。
“这……”秦源迟疑了一会儿,犹豫道:“夫人莫怪,当日……是子都不让告诉你。”
不让说啊……
杜云柔唇角淡淡的勾起来,没有笑意,徒增悲凉:“子都这么做,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源面露难色,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沉默。
他这般表情,杜云柔便猜到了些。
“他只是想要瞒着我,对吗?”杜云柔轻淡的问。
秦源还是沉默。
杜云柔无声轻笑:“民妇记得拜堂那日,将军曾再三劝阻过,这莫非,也是我那夫君的意思?”
没有回应。
杜云柔唇瓣的弧度越深:“原来他向全京城的人宣布死亡,只是为了逃婚……可笑我以为自己一往情深,其实只是一厢情愿……”
她不禁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然后化为几声急促的咳嗽,咳得腹部撕裂一般的痛起来,她却还在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腹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浑身发冷。“卫夫人……!”秦源见此,上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妥,连忙出门唤了人来。
咳得消停了些,她却还止不住的低笑。
她觉得自己可悲,当日穿上嫁衣的时候有多视死如归,今日回想起来,便有多可笑。
她觉得自己闹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这个笑话,竟然持续了十年之久!
她满心赤诚的把自己捧上去,人家却避之不及。
杜云柔,你竟如此廉价!
腹痛不及心痛,她捂住肚子,整个人混沌起来。
“卫夫人,你……”秦源有些不忍心。
“将军,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些。”杜云柔闭了闭眼,顾不得自己的话无礼不无礼,她已心死如灰。
屋子里当真就安静下来,静得可怕。
杜云柔躺在床上,目光有些空洞,这安静的屋子像一个大大的黑色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