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两人脚腕。
他们瞬间失去平衡,被飞速拖进林中。
新长出来的藤蔓刚想要阻止,他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一切平静下来时,四周已换了个场景。
这是一个大到夸张的树洞。
淡蓝色的冰层覆满洞壁,厚度未知,里面悬浮着无数金色符文。
上百条手腕粗的寒冰锁链从穹顶伸出,一路延伸到下方巨大的冰柱内,上面同样布满金色符文。
彻骨寒意扑面而来。
不过呼吸之间,桑念的发梢与睫羽结满霜花,胸腔内的心脏传来剧烈痛感,整个人动弹不得。
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她的身体。
即将被冰封的那一刻,一只手用力拉了她一把。
她踉跄着扑进那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是谢沉舟。
他的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肤色几乎白到透明,愈发显得双瞳点漆似的黑。
像落入雪水中的乌珀。
桑念捂住心口,双唇颤抖,费力挤出一道气音:
“谢沉舟,我好像犯病了。”
谢沉舟垂眸瞥了她一眼,咬破指尖,在她惨白唇瓣上轻轻一抹。
是熟悉的甜腥味。
桑念抿了抿唇,将那滴血卷入口中。
胸腔内的疼痛逐渐减轻。
她一瞬间明白过来:
“我落水后你就给过我你的血了?”
他松开她的手,面色冷淡:
“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不过是怕你兄长责罚。”
桑念正色道:
“君子论迹不论心。”
谢沉舟不置可否:“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倏地,两人头顶的锁链同时唰啦啦晃动起来。
巨响中,前方的冰柱里亮起一簇黯淡火花。
它冉冉升起,竟穿透了冰层,飞到桑念二人面前。
二人周身寒气顷刻间消散。
桑念与谢沉舟对视一眼,试探着问那簇火花:
“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
火花毫无动静。
倒是冰柱中传来几声嘶哑的咳嗽。
桑念循声看去,倒抽一口凉气。
冰柱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怪鸟。
它不知是什么品种,生得赤身白首,三眼六爪,尾羽艳丽如霞。
此时,它伏在地上,无数锁链贯穿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