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揩着。
揩完了颈部,海夫人在丈夫耳边轻声地说道:“歇吧,好吗?”
海瑞终于睁开了眼,慢慢站了起来,也终于把目光望向了妻子的目光。
两个人的目光在微弱的灯光前都有了柔情。
海瑞终于伸出了手握住了妻子的手,海夫人反而露出了羞涩和紧张:“门还没关呢。”
“我去关。”海瑞大步向门前走去。
海夫人坐到了床边,拔下了头上那颗铜簪。
海瑞拉过了左边的那扇门,又拉过了右边那扇门,两扇门慢慢关上了。突然,海瑞的手停在那里,目光也停在那里,他听到了背后妻子悦耳的吟唱声。
海夫人长发披肩,一边在慢慢脱着衣裳,一边在轻轻唱着:“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和着妻子的歌声,海瑞浑厚的吟唱声也轻轻地响起了:“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
海瑞转过了身,背着他的妻子已经脱掉了内衫,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削肩腻肤在微弱的灯光下使他心中蓦地涌出了一片爱怜,妻子本是诗书世家的闺女,平日的粗布麻衫几乎褪尽了她的天生丽质。海瑞走向了妻子,挽起了她的长发,把她抱了起来。
妻子脸颊红晕,却闭着眼睛。
海瑞:“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妻子倏地睁开了眼,竟是那般明亮:“这个时候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
海瑞点了下头,抱着妻子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开始脱自己的内衫,露出了他依然强健的体魄。
“吹灯。”妻子在床上轻轻说道。
海瑞转身走到桌前,刚要吹灯,突然怔住了。
海夫人也猛地一颤,在床上坐了起来。
他们都听到了从正厅那边传来的微弱但清晰的哼唱声。
是海母的哼唱声:“太阳要歇了,歇得吗,歇得的……月光要歇了,歇得吗,歇得的……”
海瑞立刻从椅子上拿起了内衫又穿上,向门口走去。
“汝贤!”妻子在他背后的叫声竟那般凄婉。海瑞在门口又站住了。
海母的哼唱声依然微弱而清晰地传来,隐隐约约也透着凄凉:“阿囡要歇了,歇得吗,歇得的……”
海瑞终于打开了门,向门外走去。
正厅的大门竟然大开着,海瑞脱了鞋,轻步走了进去。
母亲卧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