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房,淡淡的竹香,袅袅的琴音,处处都洋溢着温暖。
苏姣姣又认真瞅了眼楼下的大厅,喧闹声不绝于耳,落座的竟然都是朝中的武将。
奇了怪了。
苏姣姣低头沉思,这些将领不在军营吃大锅饭,跑来晚吹堂这么高奢的地方消费,难不成是谁作东。
只是这作东之人,胆子也忒大。
居然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贿赂官员,结党营私,半分收敛都没有。
“看什么呢,我点了?”秦添候了她许久,哪知苏姣姣在包间呆了没一会儿就出去,全然没把自己当回事儿似的。
他为大祭司,何时被这么冷过。
苏姣姣听是听到了,可就是不想行动。
见她无动于衷,鬼面人勾了勾手指,叫来小二去传话,郑重吩咐道:账挂她头上,我有事先走。
说罢,秦添亮了下象征身份的“锦”字牌,小二神色凝重起来,乖巧应道“大人放心,姑娘在我这儿,绝对安全。”
苏姣姣看见有人下了楼,行色匆匆的,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她觉得此人的背影熟悉到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秦添?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没瞧见。
苏姣姣刚要进屋打招呼,却被上菜的小二们堵个水泄不通。
“让让,让让!还给不给我吃饭?”
端菜的听见客人的声音,纷纷回头一字列开,留一条通道给她进来。
“您请。”
苏姣姣疑惑地扫了每个人,皆是一样的恭敬顶礼,颇有迎接贵客的架势。
可苏姣姣很清楚,哪怕是从前和程氏同席,都是趁着夜色,遮住脸庞,跟在一波人里面,不可能在晚吹堂有什么印象。
除非—
苏姣姣猛地想到鬼面人,拖个萍水相逢的人的福气,能享受不一样的待遇。
“人呢?”苏姣姣很熟悉这里的包间,除了一扇大门,绝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出入,北面的窗户,也都是装饰而已。
“菜齐了,账房晚点送单子来,姑娘慢用。”
小二们尽数退下,过于礼貌地掩上房门,又过于轻轻地上了锁,安排另人守在外头。
谁叫授意的牌子,是罗琛的标志呢。
苏姣姣看到一个一个的杂役离去,心中思量万千:复仇唯一的线索是秦添,自己费心思出来也没捡到便宜,倒是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