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只不过那双似笑非笑秋水一样的眸子,时不时的瞥向故作轻松的赵亨义一眼,显然没忘记这个偷看自己的小贼。
芙蓉园的园子里,府尹大人看着一帮年轻才俊卖弄诗才,只觉得读书人当如此,一声声饮胜不断响起,一首首提前准备好的诗作也被人写在上好的纸张之上,当真快慰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如今江陵城里风靡一时的九花玉露的东主不曾见到,那叫赵亨义的小子倒是带着请帖来了,人却不知去往何处?
年轻人不懂规矩,这芙蓉园如此大,走岔了路也未可知。
府尹大人最喜有诗才的年轻后进,也最爱提携人,这赵亨义毕竟是乡下出来的,眼界太小,眼光太窄,只知道盯着当阳县的一亩三分地,一个小小的当阳伯,就被他当成了了不得的靠山,当真是糊涂呀!
府尹大人可见不得如此才俊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跟当阳伯那种武夫勋贵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府尹大人家里也是有商号的,九花玉露这样的好东西,落在不懂经营的武夫勋贵手中,浪费了!
必须要当面点醒那个叫赵亨义的乡下小子,人的一生机会可不多,行差踏错一步,往往都是永世不得翻身的下场,万万不可自误呀!
府尹大人满面春风,手中端着酒杯,听着江陵城里有名的才子,常家大房的嫡子常庭落摇头晃脑的吟诵着自己的诗作,仿佛真的沉浸其中。
此时,府尹大人的贴身老仆悄悄出现,在府尹大人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府尹大人笑容不变,眼神闪动,等到那常庭落念完诗作,随意品评勉励几句之后,话题一转,说到了赵亨义身上。
“最近这段时日,江陵城里有两句不知来历的小诗流传颇广,‘谁怜芳最久,春露到秋风’,当真不凡,老夫见猎心喜,也给作出这两句诗的才俊下了请帖。”
府尹大人一开口,众人自然静静倾听,至于不知来历的小诗云云,大家也都明白,府尹大人向来安贫乐道,九花玉露那样昂贵的奢侈品必然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的。
“这园子里的下人汇报,那位才俊早早来了园子,偏偏不见踪影,老夫只当他流连于美景之间,贪玩误了时辰,却不曾想被乘画舫游玩的襄城县主叫了去,当真是憾事一桩啊!”
那个赵亨义既然被襄城县主叫上了画舫,想必九花玉露这等雅物要与老夫错过,唉,当真是憾事一桩啊!
九花玉露虽然是宋三打着当阳伯的招牌在经营,可因为瓶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