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赵富海提议设宴绝对另有企图,否则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破费周章。
凝眉盯着赵富海,老鳖精沉声道:“近两年闹旱灾,村民们都在节衣缩食。村长这个时候设宴,未免太铺张浪费吧?与其有余粮请客喝酒,倒不如发出去赈济其它村子的灾民。”
被毕老教训,赵富海频频点头,不敢辩解半句。
“秦先生和我是老朋友了,我们不讲究虚头巴脑的东西。今天刚好钓到几条鱼,我要借用院子里的灶台做饭,亲自招待先生。还有,你腾出来两间屋子,今晚借给先生和孩子们住。”老鳖精的语气不容抗拒,说一不二。
在桃山村,老鳖精被凡人们称作‘毕老’,名望比村长大。
就算是县城的县令来了,都要对毕老礼让三分。
赵富海察觉小心思被毕老看穿,只能赔笑着点头,不敢再提有关设宴款待的事。
秦明长舒一口气。
这几年在桃山上住惯了,他也不再喜欢凡人酒宴。
正如老鳖精所说,秦明认为反而是那几条青鱼堪脍,要胜过满汉全席、山珍海味。
见秦明也不想设宴洗尘,赵富海只能照做。
立刻安排同族后辈去收拾屋子,刚好恰在太阳落山时,整理一间偏院供秦明等人借居。
金乌西落,玉兔悬空。
同院相对的两间木屋,窗口泛烛光,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照亮。
小桃儿坐在窗口,提膝晃动羊脂玉般的脚丫,皱眉凝望对面纸窗映衬出的两道黑影。
“师父今天要食言了,居然没来给我洗脚。”
小桃儿的语气好似撒娇。
“居然困了……可恶~!”
嘟囔着嘴,小桃儿俏皮轻哼,打了个哈欠。
苏白辰已经躺到床上;椰羊早就呼噜香浓。
觉得有些累了,小桃儿叹一口气,转身跃到床头,钻进被子里蜷缩成团。
刚到桃山的时候,小桃儿只想独居,习惯单独住一屋。
后来与苏白辰、其它小动物的关系越来越好,小桃儿就不介意大家一起睡,甚至最近特喜欢睡前摸一摸椰羊的软角。
对面房间里,仍有交谈声。
秦明和老鳖精喝着小酒,品味桃溪特有的青鱼。
以前的桃溪青鱼肥美刺少,不需任何调料,清蒸的味道已足够可口,绝对是一方美味。
可惜连青鱼都不如四十年前了。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