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渊望着擂台上的无霜,毫无反抗的被人用绳索勒紧,只听到他手里的利刃「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的声音,之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个小小的少年了。
后来很久之后,陆雪渊想,如果当时自己能在那群人在底下大声嘲笑时,出声制止,能在上面对手骂人时,勇敢回击,活着更早能在看到无霜被人欺凌被孤立,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年纪时,能在多给他些关爱,或许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可人生,没有如果。
陆雪渊站在台上时,眼眶还带着轻微的血丝,是难以相信的震惊和无比自责的怨恨,她现在脑海中数不清的声音在回想,「如果你再关心一点,温情一点,那孩子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阿渊!阿渊!」楼意在场下对着陆雪渊大声喊道。
可她却像听不见似的,握紧孤神剑的手不住的抖动,眼神里也充满了漠然,仿佛置身于只属于自己的某片隐秘森林里。
「本君的奴,你就这点出息。」
陆雪渊的眼光中,忽然瞥到,一双脚走进,那人一身黑色华服,还未近身,便闻到一股幽冥木香,没来由的让人安心。
突然她抖动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他贴身靠在自己身前,从后面抬起她另一只胳膊,贴近她的耳朵,轻轻的吐一口气,蛊惑道:
「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