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算是她半个主人,可我未曾带过她一天,此事我是做不得主,须得她自己考虑,我看她对你也是有些意思,你大可……”
“阿畹。”夜垣打断我。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灼灼的目光烧得我相当不自在。
“从前我想着等你开窍,如今看来,须得我来让你开这个窍了,我从未喜欢过什么男人,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不过就是一个你罢了。”
手一松果子便掉到地上,一轱辘滚出了老远,我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离他竟如此的近,不由的想往后退些,却先一步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一时呆住,竟也忘了挣扎。
夜垣又道:“阿畹,我已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每次的松手,便是你几年,几十年,甚至上千年的消失。”
我终于找回了点神智,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指着他道:“你,你你你,那你以前喜欢男人可都是骗我的?”
他扯唇一笑:“我何时同你说过我喜欢男人?”
我略一回忆,好像他确实是没有说过,净是我脑补了。
我一叉腰指着他骂道:“亏我一心把你当朋友,你丫的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居然还陪你去凡间选对象,害我见到男人便想吐,你这人心也忒黑了。”
他起身行来,平日里温暖和煦的笑容此刻看起来颇为意味深长,他往前两步,我便后退两步。
我又道:“我告诉你,我心里可是有人的。”
他眉头一挑:“陆洲眠?”
我点点头,陆洲眠的事他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我知道多少便毫无保留的同他讲了多少。
他默了片刻,温声道:“你若想要记得他,那你便一直记着就是,你找了他数万年,我亦等了你十九万年,你不会放弃,我定然也不会。”
算起来,这是我此生第一次被人表白,不似我与陆洲眠那般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他这样堂而皇之的讲出来,倒叫我有些手足无措。
虚活了二十八万岁,也曾有过难以忘怀的情愫,可情之一字于我而言其实仍旧是稀里糊涂,懵懵懂懂。
于是,我逃了。
是的,简直是落荒而逃,而我逃去的这个地方,也委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沧流海底悟出的那条道理并没有挡住我去找洛华那厮算账的脚步,而今竟是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清洲岛。
不见洛华,却是那女徒弟萧绾在院中烹茶,
“小萧绾,你可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