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替我把那倒了半杯的茶满上。
盏中白烟缕缕,比之他那一杯热了不知道多少。
我虽是被他扰得有些心神不宁,却也不能把最初的目的给忘了。
“唔,你瞧这花魁如何?”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些颜色。
他先是转头扫了陌玉一眼,又转而皱眉望向我,“你将我叫与夜垣轮番叫下来,就是为了相一个男人?”
我立马反驳:“不止一个。”说完好像又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点。
“有几个?”
我起身凑到他身旁,俯身过去,谄媚道:“想有几个便能有几个,主要是看你。”
他抬眼看我又看了看花魁,眼中忽然一亮,笑道:“你先出去吧。”
我如蒙大赦,心道你小子真懂事,这才第一个,替我省下了不少功夫。
“阿畹。”洛华叫住了转身准备走的我,眼下我不敢造次,只得又回来,眼瞧着花魁收琴出去,还顺道带上了门。
我默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没有过,可近来便总觉着碰见他便有些心神不宁,好像就是从那婚宴上开始的。
他用茶盖撇去上面的浮末,那一下一下好似刀子似的将我凌迟,我实在是受不住,便破罐子破摔的走过去坐下,态度诚恳道:“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这事左右是我对不住你,可夜垣此时已然有了心仪之人,你须得往前看。”
他抬起头看我,那探究的眼神像是将我看了个对穿,“你在说什么?”
我挠挠鼻子又摸摸脸,心下也不知道他对此事知道了多少,左右是瞒不了多久。
“我替夜垣找了个良配,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别人?。”说完我不敢看他,转头盯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发呆。
“好看吗?”
我连连点头:“唔,甚好。”
“我倒不知,你何时竟喜欢上了春宫图。”这话配上他轻轻冷冷的声音,我脑子瞬间炸了,定住心神才将那画看清,瞧着那两条交缠的身体,确确实实是春宫没错。
其实这个东西我也是看过不少,只是自己一人偷摸看和同旁人一起看那感觉着实是相差甚远。
长久的沉默让我抓心挠肝,我竟不知自己是何时踱到窗边的。
“这事是我做错了,可你当年也毁了我一桩大好姻缘,那我们这便算是扯平了吧。”
我见他桌上的手顿时握成了拳头,上面青筋乍现想来是怒了,我正思忖着要不要跳窗而逃,却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