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看来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我与廉溪并肩而行,估摸着他看的话本子应是很多,比起去问月老说不定他能知道,是以我开口问道:“我且问你个问题,你说若是一人无意间拆散了一对颇为相配的鸳鸯,而后她已然为其中一人找了个下家,且她内心觉着甚是对不住另外一人,那她应当如何是好?”
廉溪笑嘻嘻的凑近我:“你说的这人莫不就是你吧?”
我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认命的点头。
廉溪道:“你莫不是专门给月老拆台的?你是想去找他补救?”
其实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他二人根本不在月老的管辖范围之内,这也是令我颇为困扰的地方。
廉溪一抬首得意洋洋道:“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多简单的事,既然你替其中一人找了,那便依样画葫芦再替另一人觅一位良人不就得了?”
此话一出便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只是眼下我断然不能如夜垣般单刀直入的说我要替他找个对象,思忖着要找个什么样的由头将他骗下凡去才好。
其实由头很简单,只是当时我乃是急火攻心无法思考,现如今冷静下来便觉着这事就入探囊取物般简单,左右不过是请他喝喝小酒,再走马观花的瞧瞧一众花魁。
只是想到又要见那么些个公的,胃里便已然开始翻江倒海。
我先回去让弘夙送了个拜帖,又去云疏宫找夜垣借了点钱。
临行前我想起这次醒来被夜垣找对象的事耽搁了月余,还未曾去阎王那里查过生死簿。
从洛华搅了我大好姻缘那年起,查生死簿这件事情就成了与他打架一般规律的事情,一般泡完澡我都会去阎王那里翻一翻,然后才回去睡觉。
阎王殿的入口处种了成片的曼珠沙华,一片妖红配上黑漆漆的背景,再随着那阴风一招摇,很是妙曼。
然而进去之后便只剩下阴森,或许这便是阎王的策略,先是以美景吸引众人:来呀,快来死啊!可若你一旦进去了,那便再也不能按原路返回。
阎王身边的小双子坐在殿前打着瞌睡,我走上前去推了他两下,他睁开眼迷糊的看着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呀,神尊吶,您又来啦?”
我冲他笑了笑:“你还活着呢?”
小双子表情瞬间凝固:“神尊,您这是盼着我死呢?可我本就不是个活的呀。”
小双子是个鬼魂,我之所以问出那句话,只因鬼魂往往都不如神仙那般长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