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得去再打一架,我撩了撩袖子正准备踏云而去,却被夜垣一把抓住,他面上似笑非笑:“你若此时去找他,岂不是将此事闹得更大,届时……”
我认为此言有理,若是打上门去,保不齐会将夜垣断袖的事实闹得人尽皆知损了他的颜面,可若是就此放过那个负心汉,我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适逢其时,平日里夜垣身边的仙倌玉招捧了两个坛子匆匆而来,边走边道:“神尊您瞧,您最爱的琨泉和石冻春来了。”
我听了心下一喜,急忙上前拎了一坛子,一掌拍开封泥便浓香四溢,只是却只剩了半坛,有总比没有好,我喜上眉梢道:“这怕是超过了五十年,哪儿来的?”凡人一世不过百岁,可大都是六七十便寿终正寝,这超过五十年的陈酿,怕是得从出生就埋下了。
玉招笑道:“我自个儿去凡间埋的。”
“你自个?”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稀奇稀奇,若是我睡前埋上一坛子,岂不是睡醒就是千年陈酿了?
“也不算是,是尊上命我……”他转头瞧了瞧夜垣,有些不好意思,“是尊上命我去取来的。”
我点点头,这孩子有出息,脑瓜子好使,夜垣又命他去取了些大碗来一人满上一碗,又拉我坐下递了一碗给我。
琼浆入口,辛辣的味道在口中爆开,沿着舌尖,软腭一路烧到喉头,口中微涩,接着便是回甜,啧,果真好酒。
美酒一来,我已然将找洛华那厮算账的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模糊中听见谁在旁边轻声说道:“你可真有耐心,这都多少万年了?”
“她本就是块石头,对男女情爱之事一无所知。”
“那你便准备一直等她开窍?”
谁有耐心?谁是石头?等谁开窍?
吵死了,我伸手挥了挥,准备等我睡醒之后再去打听点儿小道消息,又有人将我抱起,如轻舟般悠悠的晃动,而后放在了一片软绵之上。
这酒后的一觉睡得颇为舒服,唯一不足的便是睡了没多久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在扫我的脸,我伸手挠了几下可那东西还是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你丫干啥?啊!”我怒不可遏的睁眼,却被那离我不过巴掌远的一张脸给吓得惊声尖叫。
原来是夜垣养的一只异兽颙,长得跟猫头鹰似的,却是鸟身人脸,且这脸上还长了四只眼睛,我虽已见过无数遍,却还是免不得在这种悠悠转醒的情况下给吓得半死。
它似乎也是被我那声霸气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