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贞惊呆了,连忙挣扎,“谢锦词,你疯了?!你竟然想杀我?!我是太子侧妃,你怎么敢?!”
谢锦词面无表情。
沈镜贞的婢女冲上来想要帮忙,却被梅青一胳膊肘砸晕了。
沈镜贞更慌,“谢锦词,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乱来!皇后娘娘她们都知道我是出来找你的,如果我死了,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谢锦词端起茶盏。
揭开茶盖,杏仁茶的味道甜丝丝的。
这是祖母生前最爱喝的。
她微笑,“既然要杀你,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你——”沈镜贞又怕又恼,咽了咽口水,道:“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也知道,沈长风那么对祖父,祖父已经忍无可忍,他会对沈长风下手的!但是只要你放了我,我就让祖父放过沈长风!”
谢锦词嗅了嗅杏仁茶。
她生得明艳动人,微翘的眼尾使她平添媚意。
偏偏她的瞳眸永远清澈似水,娇憨得像是未经世事的稚童。
她道:“沈知行想对付他?”
“对!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阻止祖父!”
“呵,我谢锦词的男人,需要我来保护吗?”
少女嗓音绵软娇嫩。
话音落地的瞬间,梅青把沈镜贞的脑袋摁进了水盆。
三个人摁着她,任她拼命挣扎哭嚎都无济于事。
谢锦词认真地把杏仁茶洒在地上,仿佛祭奠。
画舫已经远远驶离湖岸。
男人大都进了猎场,女眷则待在看台陪皇后说话,几乎没人会来琥珀湖这种地方。
除了——
到处寻找容折酒的元拂雪。
少女白衣胜雪,骑在一匹白马上,因为始终找不到容折酒而大发脾气,不停拿皮鞭抽打湖畔花木。
抽着抽着,她注意到远处湖泊上的画舫。
少女眯了眯眼,仗着眼力出色,隐约看见谢锦词坐在上面喝茶,几个婢女小厮死死摁住一个女人,把她的脸深深埋在水盆里。
光天化日,谢锦词是在杀人?!
元拂雪愣了很久,立即催马去找人。
画舫上,梅青道:“娘娘,沈镜贞已经死了。”
她把沈镜贞翻了过来。
女人死前的面容狰狞扭曲,可见是受尽了痛楚才死的。
谢锦词无动于衷,“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