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将来。”
寒风把细雪吹到她的眼睫上。
它们融化成水,令少女的眼角绯红湿润。
洛明珍吃惊地盯着她。
这都不吃醋生气的?
好女人啊,
老沈取了个好女人啊!
她自幼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也见惯了很多心机深沉的女人假装清纯干净,以博得皇帝喜欢。
可是谢锦词不一样。
她从她的眼睛里读出的,是真真正正的干净。
沈长风走了什么狗屎运——哦呸,走了什么桃花运,竟然能找到这样好的女人,还把她娶进了门?!
他祖坟一定冒了青烟!
洛明珍兀自感慨,谢锦词突然道:“你呢,越国覆灭,你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伤心。沈长风作为第一等凶手,你就不恨他吗?”
洛明珍蹭了蹭鼻尖。
她温声:“我的故事,凄美又漫长,如果谢侧妃不嫌弃,我愿意一点一滴,掰碎了说给你听。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不,我不想听。”
谢锦词忽然朝寝屋走,“我就是礼貌性地随口问问。”
洛明珍:“……”
小词儿看着温柔似水,怎么这张嘴和老沈一样毒?
她赶紧追上去,还没来得及再说话,沈长风鬼魅般出现,皮笑肉不笑地把她拦住。
洛明珍依依不舍地盯着谢锦词的背影,“小词儿,你别走呀,我还没把我的故事掰碎了说给你听呀!”
沈长风挑眉,“自己滚,还是我让你滚?”
洛明珍掩饰般咳嗽两声,“自己滚,自己滚……”
赶走洛明珍,沈长风回到寝屋。
屋子里光线暗淡,谢锦词正坐在窗边软榻上。
她在缝一件衬袍,眼睫低垂,唇角微微下压,可见心情不好。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身,“我的小词儿怎么不开心呀?”
谢锦词不说话,慢条斯理地缝衣裳。
沈长风埋首在她颈间,轻嗅着她的体香,“说话。”
谢锦词闷闷的,“洛明珍说你在越国的那段时间,睡遍了所有花楼。”
“什么?”
“洛明珍说你在越国时,睡遍了所有花楼。”
谢锦词不情愿地复述一遍。
她针线缝得很用力,仿佛用针刺穿的并不是丝绸,而是沈长风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