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急忙心疼地上前,“小孩子不懂事,让他扯扯裙子怎么了?还能给你扯坏了?就算扯坏了,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
谢锦词面色平静。
好好的大年初一,却被这群人给搅合了……
她伸出脚,悄悄踩住赵氏曳地的裙摆。
赵氏抱着小孩儿起身。
迈步的瞬间,系在腰间的马面裙陡然被拽掉!
满厅寂静。
所有人都呆呆注视着赵氏。
年过半百的女人,里面竟然穿粉红色的缎面碎花衬裙,瞧着不伦不类,可笑至极!
赵氏的娘家人没忍住,纷纷笑出了声儿。
沈知行脸色沉黑如锅底。
赵氏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急忙提起马面裙,愤怒地盯向谢锦词,“谢锦词,你怎么敢?!”
谢锦词无辜歪头,“不小心踩到尚书夫人的裙摆,对不起呀。不过就算踩掉你的裙子又怎样,你一个长辈,跟我这晚辈计较什么?”
赵氏咬牙。
她羞愤难当,气得跑出了厅堂。
谢锦词抚了抚裙摆,起身道:“晚膳已经在准备,诸位请在这里好好休息。”
她正要带梅青离开,沈知行坐不住了,“谢锦词,沈长风呢?让他出来见我!上门是客,哪儿有把客人晾在这里的道理?!”
谢锦词淡漠回眸,“尚书大人还知道自己是客?我瞧你都坐在上座了,还以为你是瑾王府的主子呢。”
她走后,沈知行的脸色青白交加。
放在花几上的手紧握成拳,视线扫过满厅堂的人,他忍了又忍,才没发作。
吏部尚书在世人眼中是个大官,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他在朝堂中是怎样的如履薄冰。
沈家在上京当然算不上世家,他背后只有宁家支撑。
可惜瑞儿太不争气,宁太师认为尚书府没有前途,这些年对他们家的扶持力度渐渐小了。
好不容易把镜贞塞进太子府做侧妃,但一年过去,她的肚子半点动静都没有,在太子府不过是个花瓶摆设,在太子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尚书府想在朝堂里出头,没办法,只有拉拢沈长风。
这也是他在沈长风面前怄了气,也还是要登门的原因。
他为尚书府思考前程时,沈瑞偷偷摸摸去追谢锦词。
游廊临水,几树寒梅在水边盛开,景致极好。
谢锦词快步而行,不防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