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么可否请圣上判容大人诬陷朝廷命官之罪?”
容折酒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皇帝已经爽快应好。
沈长风利落地脱掉外袍和内衬。
他赤着上身站在御书房里。
宽肩窄腰,腰线结实。
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坚硬如铁,只是前胸后背却有数不清的伤疤。
有陈年旧伤,更多的是在越国战场上留下的新伤。
竟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
至于左臂,一道刀伤从大臂蔓延到小臂,长达八九寸,比容折酒口中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容折酒愣住。
沈长风跪了下去,声音沉重悲伤:
“这些伤,大都是在越国战场厮杀时留下的。臣不惜疼痛、不惜性命,只想守护这个家国。可如今容丞相父子如此污蔑微臣,臣实在心痛!”
容折酒面容扭曲。
见过装腔作势的,没见过装到这个地步的!
昨夜沈长风回府之后,定是自己拿刀划伤自己,把那个伤口划得如此恐怖!
当真是个狠人!
皇帝却很满意。
指关节敲了敲龙案,他漫不经心道:“容相,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容丞相不敢哭了。
他咽了咽口水,望向自己儿子。
容折酒当机立断,撩袍跪在沈长风身侧,“回禀皇上,大约是臣昨夜看花了眼。今日给瑾王殿下造成的伤害,臣愿意一力承担!”
皇帝讳莫如深,“朕贬你入大理寺为官,你可服气?”
容折酒叩首,“臣心服口服。”
离开御书房,容折酒与沈长风并肩立在檐下。
白衣胜雪的男人,面容清冷。
他与其他举子不同,他出身锦绣,凭借家荫和容太后撑腰,在朝中担任内阁学士,只等将来继承他爹的位置。
如今被皇上扔去大理寺处理刑狱案件,打交道的都是牛鬼蛇神,对他的人脉没有半点帮助。
容家还被沈长风一把火烧了……
他实在恨极了这个男人!
他冷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恰是瑾王。”
沈长风乐呵呵的,“多谢夸奖。”
容折酒又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上京世家众多,能够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却少之又少。我容家,恰是其中之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