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词掐住她的手腕,小脸清寒,“谢晚筝,你不过是风家的养女。我舅舅能把你捧上太子侧妃的位置,就也能让你一无所有!你这脾气,在上京城里必定树敌良多,一无所有的你会落得怎样下场,我着实期待。”
夹枪带棍的一番话,令谢晚筝瞬间气焰全无。
她脸色青白交加地坐回去,狠狠瞪了眼谢锦词。
却再不敢嚣张。
马车一路平安无事地抵达皇宫外。
谢锦词踏出马车,好奇地仰起小脸观望皇宫。
历经千年的皇宫,古朴端严,隐约可见一座座宫殿此起彼伏,气势非常巍峨磅礴。
她看得出神,谢晚筝拄着拐杖,故意和二房三房的两位姑娘先走一步,把她独自撇在后面。
“土包子一个,最好在皇宫里迷路,冲撞了哪位贵人被杖毙才好!”她小声嘲讽,“如果大舅舅追究起来,咱们就说不知道,是她自个儿乱走走丢了!”
那两位姑娘相视一笑,点头称好。
谢锦词终于回过神,她们已经踏进宫巷深处。
少女孤零零站在马车边,欲要问话,可是看见宫门前那些个威武冷漠的禁军守卫,又不觉心生胆怯。
这是她第一次进宫呢。
正犹豫间,一道温润嗓音响起:
“谢姑娘,你果然如约到了。”
谢锦词寻声望去,来人花容月貌、书香气浓,透着弱不胜衣的病态美感,牵一匹白马,恰似上弦月般俊美。
春风骤起,把他的袍裾吹得摇曳如水。
他是初见惊艳,再见耐看的那种人。
谢锦词着实欢喜他身上的气质,唇瓣不觉弯起,“容公子。”
容折酒笑容温雅,“我领你进宫。”
两人并肩踏进冗长端严的宫巷,一路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谈话间,谢锦词总觉得背后有一道欲要吃人的狂躁视线。
她回头,宫巷空空,并无半个人影。
错觉吧?
沈长风蹲在宫墙头。
秀丽白皙的面庞狰狞如恶犬,他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那两人的背影,生生扯烂了玉佩穗子。
琼林宴设在鹿苑。
这等宴会皇帝不会亲临,到场的多是挑女婿的达官显贵和新科举子。
谢锦词与容折酒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容折酒是容太后的宝贝侄孙,自幼就有神童之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