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盯向谢锦词。
他又舔了舔唇瓣,笑容妖冶,“司马府千金又如何,我曾说过让你身下承欢,就一定会让你……身,下,承,欢。”
他是读书人,干的却是连土匪都不如的事。
说的,更是粗鄙难听的下流话。
谢锦词目送他转身离开,终于不再强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风存微赶紧把她扶起来,“小妹啊,我打不过他,料想我的侍卫们也打不过他,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谢锦词小脸苍白,哆哆嗦嗦往屋里走,“哥哥,就算考上状元,也不一定会留在上京吧?”
“咱们大戎科考的规矩是,进士及第者一律外放做官,三年后考核地方政绩,再看是升官还是贬谪。”
“那就好、那就好!”
风存微满脸复杂,“小妹啊,你怕他都怕成这样啦?”
“难道你不怕?”
“我当然也怕……”
兄妹俩立在檐下,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过了良久,风存微才试探道:“刚刚你跟他……你们有没有……那啥……”
“哪啥?”
“那啥啊!”
“哪啥啊?”
风存微咳嗽一声,拿手指比了比,“就这个,这个!”
“当然没有!”谢锦词像是炸毛的猫,“哥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还没成婚呢!”
她臊红脸躲进屋子,“哐”一声重重掩上门。
风存微拍了拍门,在寒风中谆谆教导,“小妹啊,你要洁身自好、自尊自重,不能跟外面的男人——”
“我知道!”
夜渐深。
上元节的花灯和热闹已近尾声。
谢锦词泡过澡,换了一袭轻软暖和的寝衣,独自坐在灯下。
她望向窗外。
从绣楼眺望,可以清晰看见凌恒院的灯火。
她推开窗,夜空逐渐落了细雨,视野中连灯火也雾蒙蒙的,看不清楚那个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摸了摸手腕。
那里缠着一串奇楠香木珠,是幼时沈长风所赠。
少女咬了咬唇,忽然披了件兔毛斗篷,撑伞往凌恒院而去。
凌恒院的看守一向十分松懈,她轻而易举潜入后院的小书楼,提着灯笼,小心翼翼踏上木台阶。
轻车熟路来到二楼,她站在沈长风的书案前,把奇楠珠串放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