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浮生君,是谁?”
陆景淮歇斯底里,“谢锦词,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浮生君,他是沈长风,他是沈长风伪装出来骗你的!就算高烧也要念念不忘,谢锦词,那个伪君子,究竟哪里好?!”
药香弥漫。
帐中,谢锦词慢慢闭了闭眼。
长翘漆黑的睫毛遮住瞳眸,陆景淮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谢锦——”
“出去。”
“谢锦词?”
“出去!”
少女嗓音嘶哑,强撑着坐起,白嫩指尖倔强地指向房门。
陆景淮缓缓站起身。
他深深望了眼谢锦词,“需要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
他快步离去。
谢锦词捂住小嘴剧烈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它们如同断线珍珠,一颗颗掉落在锦被上,惹得梅青和梨白心疼不已。
好容易喝了汤药睡下,少女虽然高烧得浑浑噩噩,但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愿得锦词揽山河,不共黄土不死心。
谢锦词,老子喜欢你很久了!
所谓夫妻,就该祸福同享。你愿意成为我的妻,此生就再不能离开我。
……
那人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山盟海誓情话撩人,但谁能想到,他就是沈长风呢?!
他利用她的身世,他欺骗她的感情……
少女的眼泪打湿了枕巾。
长夜过半,她颤抖着下了床,一番更衣梳洗后,收拾了个小包袱,悄悄离开漾荷院。
她不属于沈府,也不属于沈长风……
细雪停了。
月牙儿自云层里露出脸,清辉月光遍洒长安巷。
谢锦词扶着墙壁往前走,抬眸时,看见长安巷口立着一个人。
青衣温润的少年,艳雅独绝,玉骨冰肌。
手执赤金缠丝的细烟枪,非常凶地抽着。
浅浅烟草香弥漫开,他的脸隐在烟雾中看不大分明。
积雪上的影子被拉得狭长,孤单又寂寥。
空旷的寂静中,他哑声:“你去哪儿?”
谢锦词没吭声。
“我问你去哪儿?”
少年声音嘶哑。
谢锦词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
沈长风丢掉烟枪,狠狠抓紧她的手,“我问你,去哪儿?!”
他的脸阴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