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是圣上的心腹。但太子这次下江南,接连把我和赵继水从赵府赶走,明摆不信任我和赵继水。这意味着太子临行前,圣上根本没告诉他江南有哪些官员可以放心任用。圣上,不信任太子。”
“我不过是个没有官爵在身的庶子,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
沈廷洵眼底深沉,“潜龙在渊,沈长风,你将来的成就会远远超过我。入朝为官后,我希望你能站到正确的队伍里。你姓沈,维护沈家,是你的责任。”
他交代完就走了。
沈长风莫名其妙。
他又不是沈家嫡长子,他只是大房的庶子,况且,他还不是沈家真正的儿子。
沈廷洵这话跟交代遗言似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转身,正好撞见花怜倚在门前。
美人歪头,注视着沈廷洵背影的丹凤眼波光潋滟。
沈长风心神微动,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快速划过。
花怜不愧是天机阁最出色的媚者,连沈廷洵那种不解风情的冰碴都能勾搭上。
虞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沈廷洵却不曾娶妻,如果花怜能够嫁给他——
是不是意味着,沈廷洵也可以为他沈长风所用?
毕竟花怜是自己人呢。
沈长风离开金鳞台,因为不敢回家,所以仍然在外面溜达。
他立在既明桥上,回忆着当初和谢锦词谈论这座拱桥的情景,不觉感慨万千。
正在这时,“哗啦”一声水响,浑身湿透的惊雪从河里钻出!
她狼狈地爬上岸,一边喘气一边望向桥头,“谢主子出事了!”
沈长风挑眉。
浔水帮的画舫里,大夫紧张地给惊雪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惊雪强忍疼痛,十分冷静,“宁家建筑错综复杂,如果我没猜错,每座建筑都是巨大阵法的组成部分。幸好我懂得一些阵法,才没被机关暗术弄死。”
沈长风扫了眼她浑身上下。
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深可见骨,可见她是拼了命才活着出来的。
“我料想静夫人暂时不会要谢主子的命,少主,你得想办法救人。”
沈长风冷笑,“不听我的话自个儿跑去宁家,如今出了事却指望我去救……早听我的话,何至于此?”
惊雪沉默。
她觉得这事儿当真怪不到谢锦词头上,都是沈冰雁非要嫁给宁在野,才把谢主子搭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