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君老牛吃嫩草,丧尽天良!”
陆景淮苦口婆心,义愤填膺:
“姑娘们,姑娘们呀!你们的夫子浮生君是个荒淫无度的小人,他竟然对学生伸出魔爪,他丧尽天良,他不是人啊!你们都是我大戎的小花朵,他一把年纪却辣手摧花,简直可恶!
“我陆景淮坚决捍卫各位小花朵的平安,保护你们不被坏人欺负!浮生君不配为人师,咱们要团结起来,把他赶出女学,维护女学的纯洁和安宁!”
陆景淮在临安城里经常到处捣蛋,干出过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女孩儿们并不相信他的话,只拿他当个笑话抿嘴偷笑。
谢锦词却手脚冰凉。
陆景淮知道了?
他知道她的心上人是浮生君?
当今世道最讲究规矩礼法,虽然学生与老师在一起算不上大逆不道,但也绝不会有好名声。
谢锦词不怕自己得恶名,却怕牵连浮生君。
她沉默着踏进书院。
人群中,贺妙言面色微白。
她紧了紧怀里特意给陆景淮买来的糕点,同样沉默。
谢锦词闯进沈长风的书房,看见漩涡中心的男人仍旧端雅如玉,正临窗看书。
她站在门外,静静看着。
声名在外,令无数江南女子魂牵梦绕的男人,永远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叫她不忍心打搅他的安宁。
一炉崖柏静静燃烧,沈长风翻了页书,从崖柏木香里嗅到那味特殊的沉水香和奇楠香。
她来了。
他抬头,掩去狼面,笑容尽可能地温雅,“站在那里做什么?”
谢锦词手扶门框,“浮生君……陆景淮他……”
她泄气垂眸,“如果与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会使你的名声有所玷污,那我愿意退出。”
沈长风指尖拂拭过书页。
这姑娘就是这性子了,一旦出事,首先考虑的永远不是自己。
“过来。”
他命令。
谢锦词慢吞吞走过去。
他拽住谢锦词的细腕把她扯到怀中,难得郑重,“谢锦词,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有对我撒娇耍赖的权力。但是,你唯独没有退出这场爱情的权力,明白吗?”
谢锦词怔住。
“将来要面对的风雨或许更加可怕,谢锦词,如果你现在就想退出,那将来怎么办?所谓夫妻,就该祸福同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