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么凶作甚,你小时候我打你屁股打得还少了?”沈长风没好气,“钻被窝做什么,不吃饭了?”
谢锦词往圆桌走,刚落座,就听见沈长风唠唠叨叨:
“养了这么多年,却养了个傻妹妹……哥哥我真命苦啊!”
谢锦词现在不能听“哥哥”“妹妹”这两个词。
她红着脸,在桌子底下重重踩了脚沈长风,又恨恨钻进被窝。
沈长风不悦,“谢锦词,你胆子肥了!你小心我扔筷子不吃了啊!好端端踩我一脚是什么道理,以后你别求我来漾荷院!”
被窝里传出少女闷闷的声音:“我现在就求你别来漾荷院!”
“……”
沈长风咳嗽两声,“你这孩子,总说些口不对心的话做什么?”
“我对心得很!”
在侍女们窃笑的目光里,沈大爷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死皮赖脸地用晚膳。
用罢晚膳,他搁下筷箸,听见梨白说要收拾明天去书院要用的书,梅青又说明儿小姐请假,不用收拾。
他挑眉,“你们小姐好好的,请什么假?”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说她需要冷静冷静……”梅青满脸不解,“奴婢还是觉得,小姐在书院被人欺负了!”
沈长风了然。
谢锦词这是臊过头了,不敢去见浮生君。
他抹抹嘴,请假就请假呗,那他明天也请假,他要用四哥哥的身份继续骚扰谢锦词。
她逃不掉。
……
入夜,谢锦词终于缓了过来。
她用了点晚膳就去凌恒院喂大白。
沈长风那厮不靠谱,这几年如果不是她认真拉扯那只胖鹅,恐怕它早饿死了。
洒下两把新鲜菜叶,陆景淮突然出现在矮墙上。
他冲谢锦词招招手,“词儿!”
“陆哥哥?”
借着月色,谢锦词看见他脸上有块青紫伤痕,“你的脸怎么了?”
“别提了,我跟我哥打了一架!他非叫我考功名,但我乡试还不是落榜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读书!他啰嗦得很,我被他吵得烦了,就跟他动了手……”
谢锦词喂完大白,爬到围墙上跟他一道坐着。
她望了眼陆景淮的脸伤,递给他一瓶药,“用这个擦擦。我觉得你哥哥是为了你好,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科举和武举肯定要选一条路。现在四国天下,说不定哪天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