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示意沈思翎噤声。
沈思翎眼泪滚落,清澈的瞳眸蒙着层湿润雾气。
她定定仰望着傅听寒,只见少年对她笑了笑。
不复往日风流,
甚至算得上僵硬冷漠。
傅听寒沉默转身。
原来这就是姜束所谓的惊喜。
他要那个喜欢他的单纯姑娘,亲眼看见他最残忍不堪的一面,甚至,他要那个单纯姑娘死在这场嗜血冰冷的混乱中。
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沈思翎呢?
他不知道。
但是离开临安以后,他一定会怀念她做的饭菜,一定会怀念她笨拙做事的模样。
一定会怀念,
她唇瓣的味道……
月光落在他们之间,
如同割裂的光阴。
……
沈长风搞来了沈廷洵的令牌,深夜带着谢锦词出了城门。
青砖驿道绵延不见尽头,他驾一辆马车,飞快朝北方疾驰。
谢锦词一手扶着车门,被颠得快吐了,“沈长风……你,你能不能走慢一点?!你怎么知道傅听寒一定会从景阳关走……”
沈长风嗓音淡漠:“如果他没从景阳关走,哥哥我请你吃水饺。如果他从景阳关走,你给哥哥暖床好不好?”
他素来不正经的。
谢锦词气怒,实在不想跟他辩驳,干脆重重扯上车帘。
沈长风微笑,“妹妹脾气真大。”
早晚都是要给他暖床的,这么生气做什么?
马车在青砖驿道上疾驰了三个时辰,终于在黎明时赶到了景阳关。
这是离开临安城以后,赶赴北方的第一道关隘。
谢锦词被颠了一路,面色苍白地下车,纤长双腿忍不住地发颤。
她再也不想坐沈长风驾的马车了!
两人守在关隘前,没多久就看见远处灰尘扬起。
数十骑快马疾驰而来,为首的男人布衣木簪,正是姜束。
看见两人时,姜束拽住缰绳,笑容和煦如春风,“怎么,来送行?”
沈长风望向他身后的傅听寒。
少年高大俊美,昔日的嬉皮笑脸早已无影无踪,他沉默着,犹如一块坚冰。
他甚至没看沈长风一眼。
沈长风也不恼,叫谢锦词从马车里取出两坛酒,朝傅听寒勾勾手指,“过来,陪你的好哥哥再喝一次酒。”
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