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巳时到巳时二刻之间。谢锦词,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谢锦词脸色清寒,“我就在梨香榭。”
沈廷洵看她一眼。
少女抓了抓裙摆,“我来梨香榭的时候,赵瑾萱虽然失血过多,却还吊着一口气。她跟我说了几句话,才离开人世的。”
“她说了什么?”
“她说,是彩儿杀了她,指使彩儿的人,是风小姐。”
少女阴郁地看向谢晚筝,对方柔柔弱弱倚在太子怀里,似乎见到死人很害怕。
众人惊诧。
彩儿立即跪了下来,“奴婢服侍小姐多年,对小姐有着深切的感情,怎么可能杀了小姐!”
她哭得十分悲痛,很好地掩去眼底慌措,看在众人眼里,可不就是主仆情深的模样!
谢晚筝同样不敢置信,“谢姑娘,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巳时到巳时二刻,我分明在寻芳阁招待客人,在场的女眷都可以为我作证!况且,我从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彩儿!太子哥哥,你一定要为晚筝做主啊!”
女眷们纷纷点头。
祁珩没有说话,唇角勾一抹笑,饶有兴味地盯着谢锦词。
死了谁他并不在意,左右不是他的女人,谁是凶手他也不关心,他只是好奇,这个聪明的姑娘,要如何摘清自己。
谢晚筝面露忧伤,“谢姑娘,我虽从上京来,却也听说过你和赵家小姐之间有过节。我想,一定是谢姑娘怀恨在心,才会杀害赵小姐。”
少女戚戚然。
众人目光再度变幻。
她们当中有不少人在女学念书,深知赵瑾萱性子清高倨傲,对谁都冷冷淡淡,对谢锦词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好像很不喜欢她似的。
她杀害赵瑾萱,未必不可能!
沈廷洵负手而立,“谢锦词,你怎么说?”
“清者自清,我不是凶手。”
少女坦荡荡。
沈廷洵捻了捻佩玉。
虽然他跟谢锦词不熟,但他不觉得小堂妹是心胸狭窄之人。
谢晚筝眼底划过狠戾,面上却仍旧忧伤,“沈大人,大戎刑律严明、讲究秩序,如今谢姑娘犯案,难道你就不把她抓回去审讯吗?是不是因为她是你堂妹的缘故?我今日倒是涨了见识,原来律法是可以为人情让步的。”
沈廷洵面无表情,“谢锦词虽有嫌疑,但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我将她抓捕归案。”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