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梨白摇了摇头,“奴婢愚钝。”
谢锦词吃了口燕窝粥。
因为思虑过多,她只吃了一口就不愿再吃。
她合上瓷盖,忽然道:“你说他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外祖父从不给我回信的原因,是因为已经有人顶替了我的身份?”
并且欺瞒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是……
梨白笑容无奈,“小姐,您不要胡思乱想!”
窗外。
沈长风面无表情地立在檐下。
谢锦词不知道秦妄话中真意,他却知道。
秦妄是把谢锦词比作小锦,而把他沈长风比作殷国宰相,以此来离间他们的关系。
可当初找到他、口口声声说要帮他的人,分明是他秦妄,如今局势已定,他突然又想方设法提示谢锦词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秦妄怀揣着怎样的心思……
只要他胆敢坏了他和谢锦词的感情,就算他们是兄弟,他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少年抬眸,桃花眼底杀意毕现。
夜色渐浓。
沈长风走后,谢锦词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提着灯笼去了长安巷尾。
二嫂陈语薇在今年盛夏喜怀身孕,沈廷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然而比他更高兴的,却是陆家大少,陆景从。
如同过去的几个月,她接过陆景从递来的名贵补药,打算用自己的名义送给陈语薇。
缱绻秋雨淅沥落下,顺着斗笠边缘滴落,被风吹得歪斜,沾湿了女孩儿白嫩的面颊。
她提起灯盏,转身回府时,看见穿品蓝锦袍的公子立在长安巷中,朝她郑重作揖。
她颔首以作回礼。
陆景从直起身,笑道:“我行走商场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奇女子,心黑手辣有之,坚韧睿智有之。她们行事,只奉行一条准则,那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谢姑娘这几年对语薇和若欢的照顾,点点滴滴,在下牢记在心,铭感五内。”
谢锦词笑了笑,“陆大哥客气了。二嫂对我很好,这些年我去探望她时,她常常教我女红刺绣、琴棋书画,这样好的嫂子,就该幸福美满地过一辈子。我看似在帮陆大哥,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陆大哥,我亦会照料好二嫂和若欢。
“倒是陆大哥你,语薇姐姐已然是我二嫂,纵便你们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语薇姐姐现在婚姻美满,陆大哥也该暂时放下这份友谊,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