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命定的好朋友!”
谢锦词正满头雾水,又见萧幼恩转向沈思翎,脆声道:“呀,是两个好朋友呢!我也认得你,你是沈家的四姑娘,叫沈思翎对不对?”
沈思翎满脸讶异,呆呆点了点头。
这小姑娘什么情况?
萧幼恩仍旧开开心心的,“锦词,思翎,我先去趟厕溷,你们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走后,她的婢女歉意地朝谢锦词和沈思翎福了福身:
“两位姑娘受惊了。我家小姐就是这种性子,什么自幼修习道法,她连《易经》都没读完呢。但她崇慕道家,做事前甚至还要卜上一卦。因为性子古怪,所以在书院里没有玩伴。若是两位姑娘不介意,还请你们继续做我家小姐的朋友。”
谢锦词倒是觉得萧幼恩很可爱。
她笑眯眯应好。
等萧幼恩回来,三个小姑娘来到学舍雅棠斋,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还没说上几句悄悄话,就有女夫子笑吟吟进来。
女夫子三十余岁,容貌清丽,温温柔柔地与学生们问好。
与白鹿洞书院不同,女学虽也分了班次,凭照却不是课业水平,而是年龄大小。
雅棠斋的女孩儿俱都是十来岁左右,因着夫子温和亲切,加上没有科考的压力,所以气氛特别融洽。
女夫子含笑望向谢锦词,“咱们班来了个新同学,来,你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谢锦词脸红红地起身,大致介绍了下自己,又被女夫子问:“锦词可会什么才艺?”
萧幼恩小声提醒:“锦词,夫子最喜欢叫人当众展示才艺,你若不愿意,就说个比较难的,不容易表演的那种。”
谢锦词明白,若是自己表演得差,会给新同窗留下不好的印象。
若是表演得好,也未必不会遭人妒忌,暗中落井下石。
于是她认真道:“我会胸口碎大石。”
满室寂静。
片刻后,所有人都笑出声,望向谢锦词的目光充满善意,大约都觉得这个小姑娘非常有趣。
笑声中,角落一道视线落在谢锦词身上,带着好奇和探寻。
分明是无比天真的眼神,
可那纯澈眼底下,却藏着一方无人窥得的深渊。
一天时光,非常轻松地过去了。
暮春的阳光,暖意融融。
沈思翎因为赶着去瑢韵轩做工,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