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赫赫罡风里,他低声冷笑,“赵楚阳,是你杀的吧?”
“赵公子在说什么,沈某怎么听不懂?”
“呵,还挺能装。负责调查此案件的人,正是沈廷洵和我。我认为赵楚阳死不足惜,沈廷洵又护着自家人,所以你才能逃过一劫。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长风,我本敬你学业有成,有心与沈家来往,可你自己非要蹚这趟浑水,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沈长风不以为意。
赵继水倾尽全力,一路与他从大堂打破船壁飞掠到楼阁外,又一路打了回来!
他的眉头渐渐锁起。
这个少年……
仿佛有用之不竭的内力,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甚至,在交手的过程中,还隐隐压了他半头!
赵继水忽然翻身后退,稳稳落在军队前。
他抬眸瞥向沈长风,对方一袭青衣落在谢锦词身后,仍是笑盈盈的模样。
谢锦词蹙眉:
“赵公子,酒也敬了,武艺也切磋了,不知你还有何贵干?我浔水帮的现况你也看见了,只怕没有时间招待你。”
赵继水冷笑着拂了拂斗篷,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李展擦了把额上冷汗,知晓今晚算是白来了,只得带着州兵跟上。
他们走后,谢锦词急忙跳下太师椅,正要扶住沈长风,却被对方拥进怀中。
下一秒,赵继水忽然去而复返。
沈长风笑得温柔宠溺:“词儿乖,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啊,有些事情要等咱们回去了再做,纵便是你想了许久的那件事……也不是不可以。这里人多眼杂,你哥哥我怪不好意思的。”
谢锦词被他紧紧禁锢在身前,浓厚血腥味里,依稀可辨清冽冷香。
赵继水目光深沉。
他看着沈长风,对方一袭青衣,灯火下仍是玉树临风的姿态,毫无任何反常不妥。
他笑了笑,“没想到沈公子和谢姑娘的关系这般好。”
“呵呵,小词儿毕竟是我的贴身婢女,相处得久了,难免生情。”
“那就提前恭喜二位了。”
赵继水面无表情地离开。
朱门掩上的刹那,沈长风面如金纸,吐出大口污血!
止血药的药效早就消失,崩坏的伤口血流不止,把青衫染得血红!
“小哥哥!”
谢锦词小脸苍白,却强作镇定,有条不紊地指挥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