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唇角始终挂着冷笑,利落避开他的攻击。
借着惯性,他蕴含着十成内力的拳头,猛然砸在罗十七的下腹!
罗十七吐出一口污血,忽觉一阵头晕眼花,嗅着香炉里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异样香味,更觉浑身乏力。
几十年习武的经验告诉他,他这是被人下药了!
他仇人无数,谁知会是谁做的?为保不被旁人看出破绽、有机可乘,他必须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这个小子!
他稳了稳心神,飞快从后方的兵器架上抄起一柄长矛,毫无征兆地刺向沈长风!
少年并未料到他会突然用兵器。
雪亮锋利的矛头,寒光闪烁,
就这么刺穿了他的胸口!
罗十七怒吼着,手臂上的肌肉/团团鼓起,青筋纵横骇人至极。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把长矛掷了出去!
长矛深深扎进墙壁,少年脚尖悬空,宛如一尾咬钩垂死的鱼,无力地挂在墙上。
他低垂着头,殷红血液从嘴角滑落,流经白皙的下颌,与胸口处的血液融浸在一起,缓缓低落在地。
声息全无。
隔壁画舫,正是金鳞台。
其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浔水帮总舵。
虞落带着谢锦词离开总舵,踏上两船之间相连的木拱桥,往金鳞台而去。
金鳞台高达三层,重檐下挂着艳色灯笼,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女子们寻欢作乐的笑声。
朱门紧闭,看门的守卫拦住两人,皱眉道:“你们这是……”
“十七爷跟人打起来了,不要奴家伺候……那边乱糟糟的,奴家怕得很,所以先一步回来。”
虞落嗓音天籁,佯装柔弱的模样,叫几个守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其中一人道:“虞落姑娘应是没有说谎,我刚刚从总舵那边过来,看见有个读书人挑战十七爷,可惜我要换班,没能接着看下去……也不知那小子现在还有没有命。”
谢锦词听闻此话,低垂的小脸一片平静,只一双藏在袖中的手,几欲攥破衣衫。
守卫们不再有疑,拿钥匙打开朱门,把两人放了进去。
谢锦词走进金鳞台,目光所及,珠玉做灯,黄金为砖,此等富贵,令人瞠目结舌!
而这些,竟然都只是十七爷的私人财富!
可想而知,浔水帮每年的利润有多么惊人。
难怪小哥哥想吞并浔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