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那浮生君了,温再多书,也是白费,不如趁着韶华正好,美美睡上一觉,说不定碰到周公,还能受他一番指点。”
沈长风叹息半声,开始解衣,慢悠悠走向拔步床。
“浮生君才不是野男人!”
谢锦词辩驳完,发现少年真的要睡觉,忙上前拦住他。
小姑娘轻咬着唇瓣,细声:“小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总不能一直这般懈怠……”
沈长风盯着她,“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与浮生君相比,谁更有才华?谁称得上君子?”
小姑娘低下头,小小声道:“浮生君……”
姿容艳美的少年,神色僵住。
他拎起小姑娘的后衣领,将人提到一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闭了眼睛。
“小哥哥……”
少年不搭理。
“小哥哥!”
少年不吭声。
谢锦词无奈,只好收了白瓷碗,回小厨房清洗。
她一走,床上的少年便抬手捂住了胸口。
桃花眼略略睁开,内里情绪复杂。
去他妈的……浮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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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很爱这句话。
不知何时,蝉鸣渐渐销声匿迹,暑去凉来,长街上的梧桐纷纷落叶。
兴许是日头不再毒辣,沈长风难得捧了书卷,歪坐在走廊扶栏上,敛眉静读。
谢锦词手执笤帚,细细清扫院内的凋花落叶。
好不容易将它们扫到一处,风一吹,又尽数飘散开来。
也不知是第几次了。
小姑娘身姿娇小,立于飞花中。
她望着庭中熟悉的一草一木,缓缓翘起唇角。
来到临安,已近一年。
她早已融入这里,可心底那份去上京寻亲的念想,却不曾消减过半分。
再过一个月,就是秋闱了,只要小哥哥考中举人,来年春天便能去上京参加会试,虽不一定能带上她,但总归离她的心愿更进一步。
这般想着,她的视线不禁落在不远处安静看书的少年身上。
暖阳和煦,为少年的侧颜镀上一层浅金色光晕。
羽玉眉下,鸦羽般的长睫微微低垂,在白皙脸容上投下一方淡薄暗影,嫣红薄唇轻抿着,慵懒不见,只剩道不尽的温润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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