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东西吧。
少年倾身,薄唇贴近小姑娘的耳畔,温柔道:“好,我必让他,死作这世间最残忍的模样。”
……
三日后,书院比试如期而至。
今年的比试在白鹿洞书院举行,清晨时分,便有夫子组织应天书院和女学的学生前来。
巳时未至,校场的看台上已围坐了上千学生。
女学的人数最少,聚坐在南面看台,鲜丽衣裙在春阳的照耀下,尤为瞩目。
而赵瑾萱恰是其中最夺目的一位,白衣素雅,不染纤尘,只往那儿一坐,众星拱月似的,立即有无数双视线悄然却又炙热地落在她身上。
她身边坐着沈思翎,模样很是拘谨胆怯,越发衬得她姿容不俗,清丽出尘。
她无视那些公子哥儿们含情脉脉的眼神,只悠闲地抚了抚裙摆,“沈思翎。”
“赵小姐,有,有什么事儿吗?”
九岁的小姑娘,初入女学,除了家中两位姐姐,几乎没怎么与旁人打过交道。
三姐姐沈灵兮告了病假,今日没有来观看比试,二姐姐沈冰雁又素来瞧不起她,刚到校场,便丢下她与交好的姐妹结伴走了。
本打算孤零零地看完比试,却没想到赵小姐会主动找她说话。
赵瑾萱掩去眸中轻蔑,淡淡道:“第一场比试,是对联语。早就听闻白鹿洞书院有位才子,姓沈,字覆卿,不知与我比试的对手,是不是他呢……”
“覆卿正是我四哥的字!”
沈思翎眼眸晶亮,声音不觉扬高几分。
忽觉失态,她缩了缩脖子,小声道:“以前在府中,四哥哥与我讲过书院比试,他……肯定会参加的!”
“是吗?那依你看,我与他,谁会取胜?”
面容清丽的少女,唇瓣微微勾起。
元宵那夜,青衣少年温柔雅致的气度容姿,她至今难忘。
身侧的女孩儿,用怯弱的嗓音说了些什么。
不入她耳。
春风吹过,消散如烟。
寝屋内,谢锦词站在落地铜镜前。
她手握一罐茶油,仔细在脸上涂抹开来,而后是脖子、手,直到遮掩住幼白细嫩的肌肤,这才步出门外。
不知是不是她起晚了,反正一早就不见沈长风人影。
她只当小哥哥已经去了校场,生怕自己误了时辰,脚下生风地往校场赶。
谁知刚走出寝院,转角便撞上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