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这番话,说得可真是令人动容。”
沈长风闲散往椅背上一靠,“若我没记错,五弟从小深居清和院,未曾习过武吧?双手不染兵刃,甚至从未杀过人,又如何为我所用?”
“我可以学!”
沈陆离握紧了双拳。
沈长风轻笑,“这就不必了。举人,贡士,进士及第,今明两年全部考中——我如此安排,五弟可做得到?”
沈陆离眸光微动。
他苦读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考取功名。
身为庶子,饱受欺压,唯有像大哥沈廷洵那样,有官职傍身,才可改变今下现状。
这些事,即便沈长风不说,他也会拼命做到。
只是,他年纪尚轻,乡试中举或许容易,可会试、殿试……
临安作为江南一隅,各股势力暗潮已涌动成骇,天子脚下的上京,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的大族关系,必然就有以钱财利之、虚假内定的金榜名额!
而他,真的能冲破重重阻碍,以三鼎甲的身份立于庙堂之高吗?
清隽少年眉心微蹙,几乎须臾,便下了决心。
他咬牙道:“陆离,定不负四哥所望!”
“我自是相信五弟的能力。”
沈长风笑声清冽,唇畔弧度深而邪肆,“有时候,文官可比杀手有用得多。我的意思,五弟应当明白。”
“陆离……明白。”
沈陆离看着对面的少年,仿若望进一方无底深渊。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四哥,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杀知州之子,夺浔水帮,甚至暗示他入朝为官、蓄养势力。
这么大一盘局,目的究竟何在?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五弟有话不妨直问,你我既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情我也不必瞒你。”
沈长风长指点了点桌面,语气甚是随意。
沈陆离却摇了摇头,“四哥要做的事,我并无兴趣知晓。”
“呵,也好。”
沈长风话锋一转,“每年书院比试当日,赵楚阳都在天香坊厮混,你只需打听好他在哪一家妓馆寻欢作乐,带上一柄匕首即可。”
沈陆离压抑着滔天恨意,嗓音有些许颤抖:“如此简单?”
“左右不过杀一条狗,又能难到哪里去?”
沈长风嗤笑,桃花眼微微眯起,“不过,此事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