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才不要重蹈覆辙!
“小词儿怕什么?这是花雕,带甜味儿的,不同于烧刀子的辛烈。”
少年温声,“况且,酒是品着喝的,若同你上回那般一口吞,自是尝不出其中妙趣。”
谢锦词盯着杯盏里的酒,微有些心动。
她见别人喝酒,都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难不成,真是她喝酒的方式错了?
沈长风拾起酒壶,慢悠悠斟了小半杯,往她手里一递,“光想无用,不妨试试?”
谢锦词嗅了嗅。
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一种恬淡香气。
她轻轻抿了一口,细眉蹙起。
有些清苦。
下一刻,浅淡的甘甜在喉间漾开,萦绕齿舌。
书童打扮的小姑娘,嘴角上扬,惊喜道:“小哥哥,真的是甜的!”
沈长风语气散漫:“那是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谢锦词讪讪,捧着酒盏继续浅尝。
小哥哥骗她骗得还少吗?
哼,也就今日说了一次实话。
那厢陆景淮早已喝得面红耳赤,歪在椅子上,指着魏思阔道:
“你刚才除了谢我,好像还谢了沈长风?竟敢把小爷我和那个家伙相……相、相什么论,简直就是在踩小爷我的脸!”
沈长风瞥他一眼,友好道:“相提并论。”
谢锦词忍俊不禁。
陆景淮凤眼一眯,“谁还不知道是什么论啊?用得着你来告诉我?真以为自己会读几本破书就了不起了?!”
“行了陆二,一喝多就爱胡咧咧,这酒品——真是差到没谁了。”
周敬轩无奈摇头,喊了张祁铭一起去扶他,“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书院了,明日还有课。”
众人陆续步出厢房。
沈陆离刻意落在最后,经过魏思阔时,悄然将一个钱袋交到他手中。
面容清隽的少年,语气无波无澜:“只有这些,先应急吧。”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转身自顾离开。
魏思阔望着那抹白衣,眼眸逐渐湿润。
他握紧了钱袋,轻声道:“谢谢。”
柳条新抽,百卉含英。
一场春雨送走了惊蛰,绿意也焕然新洗。
晋诚斋内,童夫子的讲书声朗朗顿挫。
有人听得专注,譬如谢锦词,亦有人呼呼大睡,譬如陆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