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趟瑢韵轩,叫上傅听寒一起,去醉霄楼吃顿好的。算了,还是去铜雀楼吧,陆二是那里的常客呢。”
谢锦词年纪小,哪里受得住这般调侃?
她紧抿着唇,小手攥着衣摆,一双圆眼睛湿漉漉的,泪珠在里面打着转。
到了瑢韵轩,沈长风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
谢锦词并未跟上,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口。
身后市井喧哗,她虚看着厅堂里呈放玉器的博古架,终是没有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
角落里,一道细弱嗓音略显局促。
不一会儿,走出来一个清秀女孩,手里握着一块抹布,还在往下滴着水。
女孩怔怔看了她半晌,不确定道:“锦词,是你吗?”
“思翎!”
谢锦词冲进瑢韵轩,一把抱住沈思翎。
“锦词,真的是你啊!”
沈思翎笑得眉眼弯弯,拿抹布的手伸得远远的,生怕会弄脏对方的衣裳。
她拍拍谢锦词的背,“你怎么哭了啊?是四哥欺负你了吗?刚才我看见他上楼了……”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摇着头道:“应该不是四哥,他脾性向来最好……嗯,肯定不是四哥。”
谢锦词听罢,哭得更加伤心了。
沈思翎不明所以,急得手忙脚乱,“锦词,你到底怎么了啊?能同我说说吗?”
谢锦词抱着她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松手,拉着她走到博古架后面,吸着鼻子道:“没事,我哭完就好了。”
见沈思翎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想了想,细声:“真的没事,我就是有些想家了。”
沈思翎理解地点点头,“若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四哥很好说话的!”
谢锦词闻言,垂眸不语,眼底浮上一层失落。
她之所以不说实话,既是想保护好沈长风隐藏起来的真实性情,也是不愿破坏沈长风在沈思翎心中的形象。
可,如今提到回家,她心里的那种难受,远甚于听到沈长风说的那些话。
爹爹和娘亲都不在了,扬州的平轩伯爵府容不下她,去上京寻外祖父也遥遥无期。
她,哪还有家可回?
沈思翎被她的情绪感染,跟着红了眼眶,“锦词,你的家在哪里?离临安远吗?不然……待会儿我去同四哥说,让他准许你回去看看?”
谢锦词冲她感激一笑,夺过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