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店里最珍稀的玉器。这个死老头!精明得很!”
沈长风哂然一笑,“你急着找我,不只是为了抱怨此事吧?”
“哦,对了!”
傅听寒被他这么一提醒,当即正色,“岳老还说,明日他赏完梅就离开。长风,他这是不打算与你告别啊!他一向行踪不定,只有他主动找别人的份,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见到他。临安的梅花那么多,谁知道他会去哪儿?”
沈长风听完他的一席话,长指点了点桌面,眼底邃黯如渊,“话已带到,你便回去吧。左右你也送了饯别礼,应当是不遗憾的。”
傅听寒虽然心疼送出去的玉器,但此时更担心眼前的少年。
他双肘撑在桌沿上,皱眉道:“长风,你真不打算见他一面?”
“如你所说,临安处处是梅花,我又怎能寻到他?”
姿容艳美的少年,语气温温,唇边弧度却笃定无比。
明日的梅宴上,他定能见到那人。
傅听寒颇为头疼,猛抽了一口烟,起身道:“也罢,就当我已经替你见过了吧。岳老那个王八蛋,恐怕就是为了忽悠走我的玉器才去见的我!日后再让我碰到他,一定也让他出出血!”
少年骂骂咧咧地离去,墨香满盈的书楼,余下沈长风一人。
他敛着眉眼,无声静坐。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挺拔而冷寂。
许久,他走到高大的博古架前,从上层取出一本书。
书乃《武备志》,封皮落着薄尘。
他以指腹耐心拭净,细致珍重的姿态,与心中情愫如出一辙。
翌日,谢锦词早早起床,屋内却不见沈长风的身影。
她并未多想,收拾好两人的床榻,欢欢喜喜地去后院喂大白。
今日要去赵府赏梅,想想就觉得兴奋呢。
姿容雅致的少年,身着霜白中衣,外披绣银鹤望兰大氅,闲庭信步,踏着木桥而来。
谢锦词诧异道:“小哥哥,你去了书楼?平日里也不见你温书……”
沈长风立在桥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饿了,要吃阳春面。”
“好好好,等我喂完大白,马上就去做!”
谢锦词蹲在竹笼前,将新鲜菜叶逐一撕碎,放进大白的碗里。
大白哪里敢吃,黑溜溜的小眼睛一下下往少年身上瞟,耷拉着脖子,害怕地蹭了蹭小姑娘的手。
沈长风羽玉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