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少年,双颊上的薄红一直延伸到耳根,竟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谢锦词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开口,忍不住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那双纤尘不染的眼睛,圆圆的,小鹿似的,又润又黑,干净得仿佛洗过一般。
少年脸色爆红,迅速撇开目光,“那啥,我正好没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谢锦词一愣,愈发不解。
陆景淮这是吃错什么药了?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为什么要陪她去医馆?
这也……太反常吧?
正要开口拒绝,恰有小厮上前,小声提醒道:“公子,还有一刻钟就要上课了,您现在得回书院啊……”
谢锦词想了想,认真点头,“的确,课业耽误不得,陆公子还是赶紧回书院上课吧。”
陆景淮脸色一沉,瞪了眼那多话的小厮,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才解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等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阿锦,回哪门子书院?上哪门子课?
虽然逃学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但是在阿锦面前,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不过……
阿锦让他回书院,他回就是了,心甘情愿的那种。
少年闷闷应了声,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走远。
寒风吹过,刮得脸颊有些疼。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小姑娘身上单薄的衣裙,浓若泼墨的双眉渐渐隆起。
他忽然转身,对着那小厮的屁股就是一脚,踹完之后,阔步往书院而去。
这一天,陆家小厮们都觉得惊奇,二公子竟然老老实实在晋诚斋上完了所有的课,并且一个盹也没有打。
而陆景淮却过了好些天才意识到,那日他光顾着听阿锦的话回书院上课,竟忘了问她家住何处。
谁曾想,这一错过,便是许多年岁月。
直到小姑娘恢复女儿身,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这份隐匿多年无处释放的感情才重新有了寄托。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且说谢锦词一路来到永安堂,踌躇不定地在门口站了许久,细白小手紧紧攥着一个纸包。
医馆就在眼前,她只需要进去一验,便可知道郭夫人那些话的真假。
可她不敢去。
郭夫人的音容笑貌不断在她脑海中盘旋,那么温柔,那么亲切,每一处都填满了记忆中娘亲模糊的影子。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