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从上回雨中一别,我对你可谓是思之如狂,就连去上京喝花酒,美人在怀,也都还惦记着你……”
傅听寒嘴里说着没脸没皮的话,目光却是瞥向小姑娘手里的食盒。
听到“上京”二字,谢锦词突然安静下来,抿着唇认真问道:“上京……是什么样的?”
“上京乃天子脚下,自然是戎国最繁华昌盛的地方。”
傅听寒懒懒应答,顺手揭开食盒的盖子。
馥郁的珍馐香气顿时盈满整个厅堂。
少年眉头一挑,风流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别色,“啧,鸽肉,鲍鱼,乌鸡。你家公子最近很虚吗?也不怕补过头了?”
谢锦词忙把盖子抢回来,“你快放我回去!我家公子受了重伤,需要马上吃到这些东西!”
“什么?又受伤了?”
傅听寒脸色微变,拉起小姑娘便往外走。
谢锦词惊呼:“你这是做什么?你倒是放开我!”
“沈四哥哥受伤,我自然要去探望的。至于你,若是不想被刚才那个小子继续纠缠,尽管挣扎便是。”
提到陆景淮,谢锦词立马乖巧了。
她低着头,任由傅听寒牵着自己的手腕。
踏出瑢韵轩的大门时,她悄悄瞄了眼斜对面的铜雀楼,猝不及防对上红衣少年的狭长凤目。
仅一眼,她立即心虚地把脑袋埋得更低了些,脚下也往傅听寒身侧靠近几分,恨不得钻进他的大氅里。
直到走出长街,走出少年的视线,她才暗松一口气,放下悬在喉咙的心。
傅听寒斜勾着唇角,松开小姑娘的细腕,佯装惊疑道:“词儿,你手腕上是什么?硌人得紧。”
谢锦词久久凝视自己腕间的玉镯,小鹿眼里一片柔软。
她轻声:“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镯子。”
两人走过既明桥,途径青吟巷,沿街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墙青瓦。
傅听寒盯着小姑娘白嫩的圆脸蛋,笑眯眯道:“好词儿,那是个什么样的镯子啊?可不可以借我看看?你也知道,我开瑢韵轩就是为了做首饰生意,我对镯子金钗这类东西……”
“喏,你看吧,不过小心些,它对我很重要。”
不等他说完,谢锦词便大方举起了胳膊。
她另一只手拎着食盒,不方便取镯子。
傅听寒虚握住她的手腕,摸到镯子的轮廓后,轻轻往外一带,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