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
郭夫人说,这锭元宝是奖赏给她的,只要她让小哥哥服下那包药粉,以后还会给她更多的赏赐。
拔步床上的少年,盯着小姑娘离开的方向,轻轻眯起桃花眼。
沈府后门与景和街相通,不必特意从长安巷绕行。
谢锦词走的是近道,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天香坊。
她先去鹤颐楼买了姜枣焖鸽肉,又赶往最远的漱玉馆去买银芽粥。
食盒逐渐重起来,她的荷包也轻了不少,仅仅两道菜,几乎花去她一半的银钱。
从铜雀楼买完乌鸡老参汤出来,一锭元宝,只余下三两半。
谢锦词差点没心疼死。
早知道这么贵,当初就应该拿小哥哥的银子!
不过一想到小哥哥血淋淋的后背,她又觉得花点银子给小哥哥补身子不算什么。
得赶快回去,小哥哥还饿着肚子呢。
小姑娘如是想着,低头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拎着食盒疾步往回走。
她行得匆忙,也没顾得上看路,抬头的瞬间,一抹红色身影已逼近眼帘。
躲无可躲。
砰一声闷响,她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那人的肩膀。
“嘶……”
小姑娘捂着被撞疼的地方,晕晕乎乎退开好几步,手里的食盒却未松开半分。
正要开口道歉,几道声音语带谄媚,接连响起: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撞到我们公子了知道不?”
“是啊是啊,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就是,连我们公子都敢撞,还不快道歉!”
谢锦词:“……”
为什么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姑娘缓缓抬眸,对上一双充满探究的狭长凤眼。
色若春晓的少年,眉若泼墨,锦绣红衣加身,衬得他肌肤剔透如瓷。
不是陆景淮又是谁?
谢锦词呼吸一滞,迅速低下头,细声说了句抱歉,小手不安地攥着牙白罗裙一角。
也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邪风,先是被沈陆离看见她穿女装的样子,现在又撞上了陆二!
陆景淮狐疑地盯了她许久,皱眉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谢锦词不由得想起刚进白鹿洞书院时,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话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不过他既然这么问,说明并没有认出她来。
小姑娘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