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惶恐。
沈长风挑眉。
南霜迎着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吞吞吐吐道:“奴婢……一直都爱慕着四公子,能侍奉公子左右,奴婢心里欢喜得很……只、只是奴婢今日身子不方便……怕、怕是无法伺候公子……”
“原来如此,姐姐早说不就是了?”
沈长风松开她的下颌,改而抚摸她的脖子,“短短几日罢了,我还是等得起的。倒是姐姐,不要再让我失望,嗯?”
南霜垂下眼睫,泪水顺着脸庞划过,落在少年的手背上。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奴婢知道了……夜色已晚,奴婢先行告退,公子也早些歇息吧。”
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几乎落荒而逃。
姿容艳绝的少年,嫣红唇角弧度弯弯,桃花眼底却一片冰凉。
他拿出一方雪白帕子,一下下擦拭手背。
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直到把那处沾过眼泪的地方擦破了皮,才面无表情地停下手。
“呵,可真脏。”
少年看着殷红血液从伤口处渗出,缓缓吐字道。
夜色渐浓。
偌大沈府褪去白日的精致华美,只留游廊檐下的琉璃风灯,为其镀上一层朦胧淡影。
南霜一路哭着跑到怀德院,却见三公子的屋里连个灯影都没有。
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显然是又宿在外面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南霜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虽然她早就把身子给了三公子,可到底是个没名没分的。
上头有郭夫人压着她,下头三公子又迟迟不肯开口收她做通房,还有姐姐南蓉,听说被郭夫人派去城外办事,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来。
面容明艳的少女,压抑着无尽心事,无助地蹲下身,缓缓抱住自己。
她从未像今晚这般委屈狼狈过。
下毒不成,还差点赔上自己的贞洁!
“三公子……廷逸……廷逸……”
她呢喃轻唤,回想着方才在凌恒院经历的一切,眼泪如同断线珠子,流个不停。
还好她临机应变,用月事骗过了四公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她一怔。
算算日子,这个月的葵水,似乎已经迟了整整九天。
她下意识捂住小腹,眸光渐渐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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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风:“我要姐姐用嘴喂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