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阳断手一事,因着缺乏证据,最终不了了之。
坊间都说,赵楚阳仗着有个做知州的爹,平日里狂妄自大,得罪过很多人。
指不定是谁行侠仗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剁掉了他的手,大快人心!
据说,有人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找到了两套夜行衣。
据说,那只断掉的手,至今下落不明。
这日,阳光晴好,谢锦词在院子里架了根竹竿,把沈长风的被子抱出来晒。
瞅着竹竿上还有空隙,她又屁颠屁颠地跑回屋,把自己的被子也抱了出来。
陆景淮带着一群小厮踏入院门,正好看见青衣小书童踮着脚整理被子的画面。
他睨了眼身后的小厮,“看看人家的书童,再看看你们,看到差距了吗?”
谢锦词听到动静,冲着来人甜甜一笑,“陆公子!”
脸色瘦黄的书童,虽然看起来丑丑的,但看了这么多天,也算是看习惯了。
陆景淮大大咧咧地走上前,红衣猎猎,凤眼狭长,除去那股子顽劣之气不说,模样是一等一的好。
“小爷我今儿个心情好,特意赶回书院上一堂课。沈长风呢?快叫他出来,和小爷我一块儿去晋诚斋!”
他说着,正要踹门,谢锦词忙阻止道:“陆公子,我家公子受人之邀,与人探讨学问去了。他说不必等他回来,直接去晋诚斋寻他便好。”
陆景淮撇撇嘴,十分不屑:“我呸,惯会装模作样,还探讨学问呢!”
谢锦词捂嘴偷笑,心里非常赞成他的话。
阳光下,色若春晓的少年皮肤白皙透亮,双眉浓若泼墨,配上一双狭长上挑的丹凤眼,显得颇为俊朗。
他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快上课了吧?”
谢锦词点点头。
“那走吧,我同你一块儿去。”
少年说着,转身就要走。
谢锦词忙叫住他,“陆公子,且等一等,你……不带书吗?”
陆景淮面露疑惑,“书?什么书?需要带书?”
谢锦词:“……”
好吧,当她没问。
“那就请陆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书囊。”
看着小书童进屋的纤弱背影,陆景淮突然有些嫉妒沈长风。
他的小厮们从没帮他晒过被子,也从没帮他拿过书。
少年皱着眉,指着那一排小厮,数落道:“瞧瞧你们!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