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忠从厨房回来,床上的方孟韦已经翻滚折腾了好几周。
“怎么了?是不是发冷?”孙朝忠慌神,赶紧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好,一点也不烫。
“唔……*%……”方孟韦一双眼睛还没睁开,嘴倒是张得够大。孙朝忠没听明白,凑上去看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慢慢说,怎么了?”
方孟韦痛苦地咽了口口水,皱着眉头勉强咬出几个字:“牙倒了……”
如同一闷棍砸在头上,百灵百通的孙秘书懵了。
好端端的,牙怎么会突然倒了?
赶紧回想,想着想着思绪不由自主地飞到刚刚被他放到厨房的空盆上。
两斤杨梅下肚,方孟韦烧是不会发了。
然而一口牙毁了。
孙朝忠狠狠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恨得直咬牙。这下好了,方副局长大概两三天之内是说不清楚话,也吃不了什么的了。偏偏这几天是北平全市消防警备演习,他每天都得跑好几处检查。
方孟韦含着孙朝忠泡的盐水,含了半天还是酸得麻心,索性咽下去,微微张开嘴防止上下牙磕到,两眼一闭准备二会周公。
孙秘书哪里还睡得着,赶紧又跑到书房翻他的《急救大全》去了。可惜这回没这么灵验,找了半天也没有关于牙倒如何医治的半天资料。已经满头是汗的孙朝忠放下书突然模模糊糊想起,蒜头好像是碱性的东西,大概能中和杨梅的酸?
于是摇醒方孟韦,逼着他生嚼了半头蒜,等到不得不开窗透气的时候,总算是听到好消息:“已经不酸了,能不能不吃了……”
屋里坐着一个被折腾整夜快哭出来的生化武器,外头天都亮了。孙朝忠揉揉眼睛:“嗯,别吃了。你要不再睡会儿。”
方孟韦感觉眼前一片火辣辣的模糊,强行睁开眼睛望了一眼挂钟,五点多。八点上班,还早得很。于是把孙朝忠拉上床来,两个人窝成一团。
床头没被设好的闹钟看着他们,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等到孙朝忠的意识清醒过来,艰难地驱使肉体从床上爬起,已经是七点半了。
赶紧先跑到厨房熥上馒头,回来把自己收拾利索,离上班时间还剩十分钟。顶着鸟窝头的方副局长被他一把拉起来,拎着制服就往汗背心上一通套,套好了塞一个馒头就扯着他出了门,下楼坐上车就发动,和往常小心翼翼分开走的模样迥乎不同。
【警察局蝉联优秀干部孙朝忠:
形象诚可贵,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