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随意问了句,“明台呢?”
“小少爷出去了。大哥你又头疼?”阿诚倒茶给明楼,“顺便”看到看到灰烬里似乎有一个“台”字,另一个“充”字小一些,应该是半边。
“又出去,最近这小子在搞什么鬼,整天都不着家。”明楼叹口气,脸上一派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把药递给我。”
阿诚拿出书桌里的药瓶,一边倒清水一边说,“这药还是少吃的好,越吃越疼,”他看着明楼把药吞下去,又去帮他烫了温热的毛巾擦脸,“大姐去香港出差,大哥又忙,小少爷自然乐得没人管。”
毛巾敷在脸上,头疼缓解不少,“你也不管管他。”明楼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阿诚心里咯噔一下。自从上次见过梁仲春之后,他就开始一步一步改变与明台之间的关系。明台也马上回应了他的示好,两人你来我往,看上去相处融洽,很有点日久生情的架势。明楼则冷眼旁观,三个人表面上越来越亲近,心里却都明白对方试探的心思,进退攻守,都是心机。
“你都管不了,我怎么管得了他。”阿诚不咸不淡地说着,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阿诚一向知道明楼绝不简单,便若不是那次兄弟书房夜谈,他无法确知明楼的身份。只是——他不敢想。
他原以为只要按梁仲春的吩咐挑拨兄弟关系就够了,如今连日本人都知道明家兄弟不合,明家小弟时不时要故意拆自家大哥的台,那他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
他觉得明楼什么都知道,这场兄弟不合的戏也只是在配合他演出。有时候他觉得明楼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问,“你到底要什么?”
他觉得自己快演不下去了。尤其是梁仲春给他压上最后一根稻草之后。
“傅安林的死与明台有关,但是76号没有确实的证据,让我们来推他们一把。”梁仲春说这话时,灯光将杯中红酒折射在他脸上,如同嗜血恶魔。
阿诚知道梁仲春也不算凭空栽赃,怀疑明台是军统特务的所有线索都是经自己的手给出去的,他本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为什么还要在心底痛恨自己?
“你不恨明台吗?”梁仲春问他。他没有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直视他,说道,“恨,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他。”
梁仲春并不清楚当初明台是在什么情况下掳走梁言可,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默许冈田正村下药时不是没想过梁言可会与自己闹翻,可他不过是个坤泽。一个坤泽,一旦被乾元标记过便只能跟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