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几乎空白。
酒里有诱发剂。冈田正村大概已经对他的若即若离失去耐心,也许梁仲春早就知道,甚至已经默许过。
他全身都像火在烧,心里却凉如水。以他曾受过的非人特训为凭借保持住脸上的微笑,控制着自己令人垂涎的坤泽信息素不外泄,他向冈田提出得去洗手间的请求,冈田许是知道猎物到手无路可逃,使个眼色,一个卫兵跟着他一起出来,往洗手间走去。
他用尽了力气才能维持正常的姿态,两头的楼梯都有冈田的卫兵。以他眼下的状况,跳窗逃走绝无可能。
看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他想。
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如今真的来了,他居然并没觉得有多恐惧。用冷水激一下脸,身上的热意稍稍被压抑下去。他深吸口气,借卫兵想要搀扶自己的时机迅速干掉了他,并将他拽进洗手间。只这几个动作,潮热再次从小腹冲上来,冲得他几乎晕过去。
也只能先塞进卫生间去了。他想,才一转身,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居然有人,他的心冷下去。与一眼认出明楼不同,他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标准的纨绔子弟就是明家小少爷明台。他当年离开时,明台还是个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
三分醉的明台被一个带着淡淡坤泽香气的发着热的身子撞上来,心里早荡了三荡。再看眼前这人,垂着头,耳轮犯着不正常的红晕,颈后那一块肉眼可见地搏动着,这情景对身为纨绔子弟的乾元明台来说一点都不陌生:不知道哪家的乾元少爷又玩得兴起,连这个都用上了。能进大世界二层包间的人非富即贵,这坤泽身上火热,信息素似散非散,绝对是身中诱发剂的状态。
阿诚——那时还是梁言可——抬起头来,明台认出他是刚刚跟在那个日本人身边的,他是红人梁言可。明台看了眼还没能关严的隔间门,那个日本卫兵是死了吗?梁言可的身手不错?日本人为什么要对梁言可使用诱发剂?
这可太不对劲了。
“你没事吧?”明台扶住梁言可,皱眉问道。
这人是中国人。这是梁言可第一个认知。
梁言可脚下一软,明台立刻上前扶住,却避嫌地只撑住了他的胳膊。
他是个绅士。这是梁言可第二个认知。
“请带我走。”他控制不住信息素了,玉兰香溢出来,扫着明台的神经。
哪怕在劫逃,也想做最后的挣扎。
明台愣了,脑子里在迅速盘算。这么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