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钱才这么晚读书。瑶瑶可不能再耽误了,再开学,您可得看住了,我看这小丫头是个皮猴子。”
赵梅啥都好,不重男轻女,不张口闭口骂孩子,护起崽来也是一顶一的厉害,但这种护却未必都是好事。
路正阳、路清婷回来了,布兜挑着电视机的兄妹俩嘴角咧的老开,“看一会歇一会啊。”路行远叮嘱跨过门槛的两人。
电视机到家,家里一下热闹了起来,东厢房不时传出大呼小叫,可没一会,路正阳三人搬着凳子出了屋,停电了。
“大哥,大哥,家里来人了。”
饭后,午觉睡的正香的路行远被大妹给摇醒,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他走出卧室一瞧,不由气恼,路广平把丰谷乡的父母官给带来了,不大的堂屋里乌压压的站了七八个人。
“路行远,丰谷乡的高材生,好样的,走出去也不忘建设家乡。”齐乡长伸出手一脸微笑。
“应该的应该的。”看着双手紧握住自己的齐乡长,路行远一边笑着应付,一边让大妹拿碗倒茶。
齐乡长摆手笑道:“茶就不喝了,一起去二道桥看一看吧。”
“也不瞒你,路支书过来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当时连饭都吃不下了,二道桥困了路家村几十年,这颗钉子不拔,这气难咽啊。”
路行远没辙,只好回房间穿鞋穿衣,“河边凉,把绿大衣穿上。”赵梅叮嘱道。
卧室应了声后,路行远脱了夹克,披上了军大衣。
出了卧室,即使穿着绿大衣的路行远,也与堂屋中人的穿着明显不一样。
还未扣上的军大衣里面是灰色V领线衣,雪白的衬衫清晰可见,脚下蹬着的内绒黑皮鞋油光锃亮,西服裤因为秋裤的加持贴身紧绷。
出了路家门,拐上二道桥方向,早些年用来炼钢的十几米高的大土窑映入众人眼帘。
往前走了两三百米,土窑背面紧靠河边的一侧传来稚嫩的喝骂声,几人往前多走了几步一瞧,路家村大大小小十几个孩子围在一起吵闹着。
“广平啊,孩子的教育不能全指望学校,家庭内部教育也很重要,这一点你得多给乡亲们说道说道。”
路广平还没开口答应,路行远先尴尬了,被十几个孩子围在中间,还在互相拉扯的两同龄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她小妹路清瑶。
“大伯,我们打仗,路清瑶把烂泥甩我脸上。”
路行远刚要呵斥小妹,与路清瑶拉扯着的小男孩甩开路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