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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可是静若寒蝉,一句话没敢说啊。
而且,路行远竟然连机器都会修。
对路行远,李德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心里佩服过后,李德江兴奋道:“路哥,等今年咱们赚了钱,也开一家纺织厂,以后就不用寄人篱下了。”
路行远“唰”的一巴掌,拍在李德江的脑门上:“想啥呢?知道啥叫七上八下不?个体经营企业招员工超过八个就是剥削,是资那个啥复辟懂不,你想坐牢自个去,我可不想。”
这会就想私人办厂不是傻么,路行远可没那么缺心眼,东一下,西一下折腾点储备金得了,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就是厕所点灯——找屎。
李德江委屈的抚摸着脑门:“我们也搞挂靠企业那一套不行么?”
“咦,你竟然晓得挂靠?不错,不错,看来平时还是看过一点新闻节目的。”
惊讶过后,路行远把李德江着实夸了一通,随后才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挂靠经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挂靠企业的结局,要么历经艰辛成功脱离,要么就是多年所得,全部为别人做了嫁衣。所以啊,听我的,咱们就老老实实闷声发大财,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你当一回风口上的猪。”
路行远和李德江边走边聊,一路来到日化四厂的公交站牌。
他们回城的时间点,刚好卡在附近几个国营大厂的下班时间,因此等公交的人有点多,他两人便不自觉的就站到了人群边缘,抢座位这事,两人压根没想过,抢也抢不着。
“大飞,你去看看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尤其是个子高一些的那人。”日化四厂门口,与路行远有过一面之缘的吴谦正着急的拍着身旁的小伙伴。
被叫大飞的小青年嘴上叼着烟:“谦哥,哪个?”
吴谦一指站在人群外的路行远、李德江两人,唾液横飞道:“站在人群外的那两个,快去,公交来了。”
“你tm长鸡眼了,这么看人?”
一个流里流气小青年伸长了脖子瞧路行远,李德江骂了一句,依旧不解气,撸袖子就要动手,与此同时,公交车车门大开,路行远一拉想要干仗的李德江:“傻子,别管了,快上车,这是最后一班车。”
路行远两人硬挤上公交时,大飞也回到了吴谦身旁:“谦哥,看妥了,寸头,浓眉大眼,脸皮子有些微黑。”
吴谦点了点头,感觉有些对上了人,又有些对不上:“你有看见这两人从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