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心底总归还是向着王垕的。之前一番说辞也是怕下次真遇到曹军屠城的情况,王垕会有什么不应该有的想法,提前给王垕打个底,让他有些心理准备。
“得令。”
张柄这就要离去。
“等一下。”
王垕又叫住他:“改一下吧,如果发现活人不用将他们聚起来,记住大概方位就行,远远的留下些食物,不许打扰他们,如果再有特殊的情况,等我回来。”
张柄不解:“掾属将往何处?”
“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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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日夜紧逼,曹操每日头痛,多有不顺,但他对自己发掘王垕之才十分满意。如果不是许都已失,手中再也没有朝廷大义,光凭王垕提高伤兵存活率,将家学医书公开传授两事就足够给他封个亭侯了。
因而当亲兵禀告王垕求见的时候,曹操还是高兴的。
今夜准备在冤句过夜,除后军外曹军各部都暂时原地休息。曹操的中军大帐也没有立起来,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帷。
王垕沉着脸,一步步走入帷中,低头恭敬施礼:“属下王垕,见过曹公。”
曹操正在看地图,抬头略微挥手就算回礼:“厚土来了,城内收拾的如何?”
王垕弯腰站立:“已清理了大半,但是城中水源多有污染,暂时只能从济水上游取水。”
“刚才公与来帮你传过话,你是医家传人,蒙面、煮水两策就听你的。等咱们回师司隶,你连同伤兵管理的心得和之前制作的双边马镫、纸鸢、快速浮桥等物都整理一下,将这些善政推广全军。”
曹操抬头瞟了王垕一眼,预料中王垕欣喜的模样没有见到,不由得心中疑惑:“你怎么还在站着?坐到我身侧来。”
王垕不为所动,弓着腰道:“曹公,我有一事想问。”
曹操更疑:“厚土所来何事?”
王垕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直视曹操:“敢问曹公,我军为何要来冤句?”
曹操不假思索:“屠城,增加士气,顺道获取补给。”
王垕顿然咬牙怒道:“曹司空!你身为大汉司空为何要屠大汉的城!?杀大汉的民!?”
哗啦!
曹操一把推翻案几,案几上的地图、笔墨、布帛等物全掉落在地上。他站起身,从腰间拔出倚天剑:“你刚刚在说什么?”
曹操看向王垕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好像一把长剑在寻找方向砍下王垕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