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法齐修果然奇难无比,宋玲娟日夜修炼,还是不得其法,也因为难让她鼓足劲,一次又一次尝试。日复一日,一连半个多月,总算苦心人天不负,她正在枪桩时突然间感觉到两道功法各行其是,各自按部就班运行通畅。这事让她犹然一喜,脸颊上露出大人小孩得偿所愿微笑。
这轻微动作没有逃过老僧坐禅煮茶的老师严冬的察觉,他抬头眼中神光一闪,便将大弟子情况看了个透彻,他不由露出心安的笑容,大弟子天赋只是听往年老师说过一句,但这悟性却是比自己强了十几倍,当年达到这地步可是用了半年多,而这丫头只是短短一个月不到做到了。他望着大弟子呢喃道:“倒是好玉,只是性子太跳脱了,还得磨磨。”说完继续闭眼静坐,添碳煮茶。
时间如流沙,没有谁紧握在手中,自是一粒粒徐徐溜走。一晃两个月,绿叶如同人一般,经历岁月变得枯黄失去生色,在秋风刀下,簌簌落下如大雨。那灰黄的叶随风旋转,有的悠悠跌落在地,有的打在枪身滑下,有的砸在头间落的稳稳当当。二人自是稳稳当当地端着长枪,不为所动。
严冬难得开了佛眼,将萧瑟地风景收入眼中,望着二人笑了笑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三个月时间,他即在让二人练枪桩,也在磨练大弟子宋玲娟的定力,自从两个月前她双法齐修成了之后,她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是听见鸟鸣望鸟,看见虫飞盯虫,定力差的着实让他有些抓狂,索性他知道性子的事情急不得,得花时间慢慢磨,不然他真想多赏些冰液给这跳脱的丫头静静心。于是就这般,他一等在等,一拖再拖,甚至几度劝慰自己;好玉要细雕,慢工出精品。
落日余晖,一日结束,严冬再次为二人添茶道:“站桩练了三个多月,明日起开始练基础枪。”他话刚说完就看见小妮子喜上眉梢,顿时整个都有些后悔了,知道被小丫头数日来不为所动的表情骗了,他笑骂道:“倒是难为你了,装了十几天凝神静气骗我。”
宋玲娟故作害怕地吐吐舌,算是承认了老师说她装凝神静气的事情。不过时间吧,不是十几天,而是几乎一个月,因为从她发现老师磨她定力,有十几天她还是有时没忍住张望。
严冬摇摇头,开了口话自然不能收回,况且在磨的话,那就不是磨大弟子定力了,而是苦了小弟子了,更何况练枪那一个步骤不是磨定力的。他转头对着喝茶如牛饮水二弟子李二牛说道:“二牛,你应该会基础枪法对吧?明天带着师姐练。”
李二牛憨笑点头道:“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