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向一边起身抖了抖狗毛的阿黄,问道,“看到你家大哥了吗?”
二狗睁着一双无辜的狗眼,迷茫地摇了摇头,打了几个狗喷嚏后,才如梦初醒一般狂吠起来,边叫还边使劲地刨起门来。
“咋滴了?”周吉一怔,旋即便焦急道,“不好!定是阿真出事了!”
吴三桂袁七等人也于此时醒了过来,伸着懒腰走出房门,不管刮风还是下雨,这个时辰照例是用来打太极的。
然而,以往总是最早的那个少年却并未出现,还听到了二狗的狂吠和挖门之声,便都围拢过来,朝窗内的周吉道:“怎么了吗?”
“阿真不见了!”
“你说啥?”
“那小子能在你和二狗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
“怕不是去青楼鬼混了一晚,马失前蹄了吧?”吴三桂总是那么语出惊人。
与他缓和了一些的周吉立刻便将面色一沉,道:“我没开玩笑,他真的不见了!我隐隐记得,昨儿晚上他是自己走出房间的,但直到此时也尚未回来!不信你们问二狗!”
“汪!”
张盘到底年长几岁,又历经人生骤变,处事经验丰富许多,细细想了想昨日晚上发生的一切,突然沉声说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几个昨晚都睡得特别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吉的脸色更加凝重了,道:“昨日阿真起身之时,我很想抬起眼皮问问他要去干嘛,可就是睁不开眼。”
“如此说来,吾等关宁少年,是被人下了药了?”
“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
“魏忠贤!”
“他妈的,这个老阉鬼!”
“阿真会有危险吗?”
“不知道,趁着行人不多,痕迹尚未被破坏,吾等快去找吧!”
“好!二狗!头前带路!”
“汪!”
房门打开,二狗便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左嗅嗅右闻闻之后,立刻便锁定了方向,撒开四条健硕的狗腿,开始向着那条无名小胡同的方向狂奔。
周吉等人紧随其后,好在再勤快的贩夫走卒,也因昨日的那场大雪而偷了一次懒,这些极善追踪的少年循着痕迹两相印证,便都确定无疑。
但是,当他们心急如焚地找到那座二层的楼房之时,看到的一幕却让他们瞠目结舌,只见这个让人担惊受怕的小子,竟啥衣服都没穿,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打着愉快的小呼噜,从嘴角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