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些醉醺醺的佩剑士子,若非看这少年气度不凡,怡然自得,丝毫无惧,都想上前揍他一顿了。
掌柜的为了缓解气氛,便现学现卖,将昨日听来的那曲新词吟唱了出来,还不如得意地说道:“此曲,名叫《辽东的森林》。”
顿时,嘲讽连连,更有甚者大笑道:“我说掌柜的,您这也叫诗词?快别丢人现眼了,快滚下楼去拨打您的如意算盘吧。”
在同桌人哄笑着的附和声中,掌柜很听话地回到了柜台,笑吟吟地将这桌人的酒钱提升了少许。
直到黄重真等人从内厅出来的时候,他才亲自迎上去,引着众人复又回到二楼,寻找座位。
满堂士子立刻便对这个看似谄媚,实则高傲得一塌糊涂,此时却由骨子里散发着一股谄媚之意的狗腿掌柜,投以鄙夷的斜睨。
但当看清他所引着之人,只不过是些身着粗布麻衣,配着阔刀铁剑,像极了江湖游侠的年轻人时,便又惊讶好奇,禁不住在心内猜测起他们的实际身份来。
正巧有一人背对楼梯,脚踩楼板头顶房梁,面向窗外并不十分剧烈的风雪,使劲儿伸展手臂作拥抱状,意气风发地做着流传千古的诗句:“下他三年何妨?”
吴三桂实在是被这一路行来的迂腐酸儒给憋坏了,发根一竖便怒而接口道:“放你娘的狗屁!”
“放屁!”
“好胆!”
“有种你就报上名来!”
此言尚未引得随行的关宁少年抚掌大赞“好诗好诗”,立刻便如巨石投入威风荡漾的池塘水中,满堂士子当即大怒,如法炮制着口水仗,想以此让这个一看便知不太好惹,却又大放厥词的可恶家伙知难而退。
吴三桂岂会怕他们,只是冷笑连连,还作势掳掳衣袖,一副好胆你就来的嚣张气焰。
袁七祖宽等人也都对着这些穿着士子袍,便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少年们怒目而视,便连周吉都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吴三桂感受到了坚强的后盾,便索性丝毫无惧地自报家门道:“某家关宁军守备吴三桂是也,所谓君子动手不动口,有种就跟某从窗口一跃而下,在这前门大街的闹市之中,手底下见个真章。”
“这……你……你这有辱斯文的丘八,简直欺人太甚……”
“你说谁是丘八?”
“这……某……某说得就是你,怎么着吧?”
“爷爷真想抽你,真想教你怎样做人。”
“你……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