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绰绰有余,便连远在山海关的马世龙,都时而能收到几坛作为交好的礼物。
可祖大寿却非说,只有黄重真亲手酿制的才醇正够味,喝完不口干,不上头。
“还不是您想出来的馊主意,尽给酒里面掺水。”
若黄重真敢鄙夷地斜睨祖大寿,他便会抽出虎掌般的大手,一边拍着重真的肩膀,一边说着鼓励的话:“小伙子,好好干,某家很看好你。”
前世今生,黄重真尚是首次尝到痛并快乐着的滋味,只得亲自指导那些酿酒的军户,赶制了一批出来,让祖大寿运回锦州,顺便给济尔哈朗也捎了一些过去。
足额供应自然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掌握了一条生财之道,自然要好好把握,充分利用。
祖大寿这坏蛋,照例将运往辽阳的那批都倒出了三分之一,再往里面掺半坛子的水。
他还没脸没皮地嘱咐那几个毅然担任运输任务的亲卫:“若是和硕贝勒问起来,就说锦州粮食不够,就这些都是节衣缩食,竭力供应了,不知贝勒是否能够支应一些?”
济尔哈朗正沉浸于小福晋有喜的喜悦之中,立刻瞒着辽阳城内的后金贵族,豪爽地拨了一批陈年的粟米以及蜀黍,给黄重真送去。
——根据黄重真的建议,祖大寿是以他的名义,偷偷与济尔哈朗往来的。
其实就算他不这么建议,祖大寿也定然是会这么做的。
黄重真也知道这坏透了的家伙会这么做,因此便索性主动承担起来。
工艺简单又物美价廉的雪花膏,倒是装在简陋的小木盒里,一批又一批地装车运往辽阳,再以此为集散地,向着整个后金占领区倾销。
是的,是销售,而不是白送。
毕竟,黄重真从未有过天朝上国的自觉,知晓唯有耕耘一分才能收获一分。
并且坚信,只有自己的族人,才会为着这个民族负重前行,才会在关键时刻用肩膀去扛,哪怕是因此而付出一切。
然而到目前为止,女真族还在与大明汉族进行死磕,尚未有最终并入华夏民族,成就中华传奇的自觉。
又或许,他们是想成为中华民族中的话事者吧。
雪花膏因其迷人的香味,以及可以愈合风干冷裂后的皮肤的神奇功效,从而受到了后金女眷的热烈欢迎。
便连那些已逐渐开始学习汉文化,开始变得知书达理的公子哥儿们,也都颇为欢喜,有事没事便要抹上一些,以掩盖传了千百年的体味,也好让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