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但吾等始终都未曾惧怕,也未曾屈服过。数月之后,吾等惊闻奴酋悒郁疽发而亡,为辨其真伪,袁帅与祖将又派遣吾等抱着必死之志,深入敌营,谍战后金。
大政殿上,受满殿女真贵族的诘难,但吾等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某还当场与他们尊贵的贝勒爷过了几招,略占上风。
多尔衮为找回场子,便于奴酋之东郊陵寝,迫某与之马战,某全力与之鏖战,丝毫不落下风。
某说这些,就是想问问尔等。尔等守关,是只想如高第那般龟缩在关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是想要轰轰烈烈地战他一战?
若为前者,那么大可高枕无忧矣,吾宁锦边军虽只数万,也只占有数城之地,但气势如虹,凭这狭长的防线守他个二三十年,丝毫不成问题。
若为后者,那么便从即刻起接受某的魔鬼训练。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他日上了战场,即便是深陷死地,多拉一个建奴做垫背,也是不亏的。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多尔衮虽然悍勇,却还不能将某全部的潜力都激发出来。
来吧,尔等尽管轮番上台,全力以赴吧,且看何时才能将某击败,最好让某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就是比刚才的那位兄台还要惨,某也毫无怨言。
来吧,快上台来,与某一战吧。此战于尔等而言,权当试金,且看某有没有这个资格。于某而言,便权当一次考验,且看自己能禁得住怎样的锻打。”
黄重真的这一番话,说得时而诚恳,时而睥睨,时而激将。
马世龙虽读书甚少,好歹是个总兵,心内跟明镜儿似的,情知这小子是在攻心,正如他所说,百炼成钢,若锻体是捶打,那么攻心便如淬炼。
要想成为一块好钢,此二者缺一不可,否则要么不够硬,要么刚过易折。
于是,他那紧绷的面孔不知不觉间便已缓和了下来,还带了一丝笑意,暗暗称赞道:“好小子,果然不愧为小桂子口中的王牌魔鬼教官。”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的麾下却仍踌躇不前,于是这员刚刚还乐颠颠的虎将,立刻怒其不争地唬起脸喝道:“愣着作甚?快上啊!难道还要本将军亲自上台不成?”
将点将台围得水泄不通的守军守将们,这才惊觉是在自家主场,可不是一般的丢份,于是为了挽回,便争先恐后地上台与重真大战。
那番架势,堪称你方唱罢我登场,竟连一秒的空闲都不让重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