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抓起第三碗酒,对着黄重真嘿嘿一笑,便一扬脖子,第三次一饮而尽。
三大碗六十来度的烧刀子下肚,没有下酒菜,也没有缓冲的时间。
饶是莽古尔泰体壮如牛,酒量如海,都抵挡不住那猛然上涌的酒劲儿,摇摆强壮的身躯着退到太师椅前,一臀部坐了下去,眼睛一闭,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五爷!”
“五弟!”
“五哥!”
大政殿内当即乱作一团,更有几名憨憨的女真将领凶恶地叫嚣:“酒里有毒!甲士,将他们都拿下!”
黄重真立刻便无语了,摊着双手道:“五爷的呼吸平稳有力,就差打鼾了,你哪只眼睛看出酒里有毒了?”
无巧不成书,黄重真话音刚落,便像是彩排好的一般,莽古泰立刻鼾声如雷,牛鼻子里还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真是既令人感到莞尔,又令人感觉丢脸。
黄台吉掏出手帕,亲自将五哥的鼻涕擦去,便转过身像是一条毒蛇般,冷冷盯着黄重真。
其余人也都冷眼相向,大有黄台吉一声令下,便冲上去撕咬重真的架势。
殿外的二狗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遇到了危险,竟不知于何时,一声不吭地来到了他的身边,还学着老虎的样子蹲在他脚边,对着黄台吉虎视眈眈。
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大有你若敢放狗动狗爷我的大哥,狗爷我便咬你丫的。
堂堂后金汗国的四贝勒黄台吉,被这只硕大的黄狗盯着,明明很清楚地知道它只是一条狗,却感觉像是被一头吊睛白额大虫盯着那样,心中一阵阵地发憷。
被这么多或狼或蛇一般的眼神盯着,便连祖大乐和吴三桂这些大咧咧的憨憨,都禁不住冷汗直下。
黄重真却仍像个没事的人儿一般,摊着手无辜地说道:“三碗不过岗,烧刀子就是这般猛烈,非英雄不可驾驭。
在下事先便已说了,是英雄才能满饮此碗。但五爷偏偏不信这个邪,一下子就喝了三碗,可见五爷当真是条响当当的女真汉子。
其实之前在辽阳,济尔哈朗贝勒也是如此。不过他那酒品可比五爷差多了,喝多了便搂着在下称兄道弟,还硬是要跟在下一起做那入幕之宾……
啥?啥叫入幕之宾?这是我汉家一个极其深奥的成语,简而言之……就是通过同一个女人做连襟啊。怎么?你们还是不信?那好吧,酒来!”
周吉依言将酒坛交还给了黄重真,他捧起来便将坛口倾在嘴边,咕